李天行沉声说:“送医院,查查是什么毒。通知他的家人,别为难他们,只要不过分,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
李天行暗自叹了口气,本来无心杀他,只想逼他下台,没想到又是一条人命。他看着士兵们忙着把死人抬走,心中产生疑虑:既然他来了,就应该是想扳回局面,不会轻易自杀!如果是有人谋杀,那就可能是在黄继仁来之前就下了毒,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类似的问题屈秘书也问过:“旅座,为什么要杀了他?留着他和李天行斗,我们不是就能坐山观虎斗了吗?”
“就他?只能算只臭虫!与其让他多挣扎几天,倒不如用他的死引来真正的虎!他死了,比活着有价值!他死得不明不白,李天行就是狐狸没抓到反而惹了一身的骚!”
“是!旅座的想的长远。”
“给那些报社的消息都发出去了?”
“您放心,迪化的报纸很快就会散播各种惊人的消息,我们的这位包青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继仁!”郑治才轻轻摇晃着杯中的葡萄酒,自言自语,“你活着是个废物,死了倒蛮有价值!可惜了,你的金山银库是无缘享受了!既然无能,就不要抱个金元宝招摇,这可是你自找的!”
“旅座,陈万成那边估计该有反应了。”
“黄的死讯一到,陈一定就会跳起来!就好比有人抱着他的老婆上床了,他能不抄起菜刀来拼命?”
“南京一定会意外惊喜,支持李天行吧?”
“先让南京高兴一会儿!一旦李天行立稳脚跟,就不再需要南京的施舍,南京必然会更加猜忌姓李的,李天行也不会甘心当马前卒!他们的好戏在后头,不急!”
“可是,万一陈、杨联合,李天行和迪化不就危险了?”
“哼!陈万成就是个草包,给他多少兵,也打不赢李天行!至于杨凤举那个老狐狸,只要不抄他的后院,他不会动老本!就怕他们不联合,否则怎么能显出我们雪中送炭的情谊!还有,你一定要先稳住巴甫洛夫斯基,这个人关键时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您不用担心,只要给钱,他就是一条听话的狗。”屈风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