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铭花听见曹妈的喊叫，喘息着喊道：“妈……”

楼下人听见楼上曹妈的喊叫声，立马都上来了，曹大壮楼梯口看到曹妈倒地上，忙大声喊：“秀英……”

向房间望去，看到地上满身血迹的两人，放下曹妈，拉开房间灯，关上门，走过去查看……

张三姨和曹老太太也跟上楼，曹铎跟在她们后面……

曹大壮从房间出去，关上门，立马迎上去，说：“你们先下楼，把曹铎拉下去，这里我来处理。”

曹大壮转身抱起曹妈回东屋，把曹妈放平在床上，他拿起电话，说：“给我接军区医院。”

……

沈梦墨怀抱曹铭花，一遍遍的哭喊：“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心肝，你怎么了……”

曹铭花实在没有气力了，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说：“沈梦墨对不起，我想睡了，好困，一会我哥回来一定要叫醒我，我在等他，你别哭了，我跟我哥说让他不要打你，他还是听我的话的……”

曹铭花渐渐睡过去……

。。。。。。

曹铭花朦胧中醒来，清醒一会，睁眼看看，不是在自己房间，邹下眉头，“怎么像病房？”嘀咕到。

向右侧身，一个人，头趴在床上，曹铭花仿佛回到北京铁路招待所，喊了声：“哥。”

抬胳膊去摸那人头发，她特别喜爱摸张潮的头发，趴在头皮上，和摸着宠物狗的毛一样，这种感觉也从来不敢告诉张潮，怕他真生气了。

“嘶……”曹铭花轻声叫起来，抬起的左手一阵疼痛……

沈梦墨抬起头，轻声说：“宝宝心肝，你醒了？是手疼了吗？手很疼吗？”

曹铭花紧锁眉头，问：“怎么是你？我哥呢？”

沈梦墨哭起来，哭着说着：“心肝，别再吓我了，可别再这样了……”

曹铭花眉头皱的更紧，严厉的说：“你哭什么？我问你，我哥呢？”

沈梦墨把曹铭花的手，放进被子里，含着泪问：“心肝，你口渴吗？”

曹铭花生气了，要起来，头一阵眩晕，不得不躺下，大口喘气，

“宝宝，你别动，医生说要平躺。”沈梦墨忙把曹铭花扶躺平。

曹铭花厉声质问，“我问你呢？你把我哥弄哪里去了？”

沈梦墨不得不说：“心肝宝宝，你哥失踪了……”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呢？他刚还趴在这呢？我还摸了他的头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摸他头发……”

曹铭花大口喘气，继续说：“你刚才说什么？我哥失踪了，怎么可能。我哥是谁？那是优质杂交品种，别人都失踪了他也不可能。什么是杂交品种，你知不知道，那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曹铭花想用手指沈梦墨，从被子里抽出胳膊，沈梦墨连忙按住她，“心肝，别这样，你静静，等会再说。”

曹铭花喘着粗气，继续说：“你不要碰我，是不是你把我哥弄没了？是你，就是你们这些人，我爸都是没有一点消息。人离开家都没了，为了你们的江山，去当兵，然后就没了，你们连个说法都没有，我找了五十年，每次都跟我说，回去等吧，有消息告诉你。你们都告诉我什么了，结果就是失踪了，还的我自己从牙缝里攒钱，到处找……”

“宝宝，心肝，你冷静下，等等再说，先歇会……”沈梦墨打断曹铭花，哭泣着劝说。

曹铭花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说：“这辈子我有了我哥，你们又说我哥也失踪了，难道还要我再找五十年吗？不就是我哥替我出头打人了嘛？那是他该打，他也打我了啊，他妈还骂我拖油瓶，不是还掐了我嘛，呵呵，只能他们打我，不能我哥帮我打回来啊，为什么只能我挨打，我挨骂，我们就不能打回去，骂回去？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讲不讲道理？……呜呜……”

沈梦墨俯下身去，紧紧抱住曹铭花，用他的嘴唇抵住曹铭花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曹铭花被沈梦墨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嘴唇又被堵住，脸色涨的通红，憋的无法喘气……

沈梦墨看到曹铭花憋气，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唇，鼻子深吸一口气，给曹铭花渡气……反复几次，曹铭花的脸色才好起来，呼吸也连连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