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铭花睁开眼,抬头看看,房间黑乎乎的,走廊上的灯光从房间门上的采光窗透进来。曹铭花特别喜欢房子这种采光窗,衬托出房间很亮堂,大女儿当初在梁城大学的房子,房间就是这种门窗。
也不知道几点了,伸手摸书桌上的水,有点远,够不着。
起身下床,坐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的剪纸刀,拿起剪纸刀,轻声自言自语:“这刀平时是不是很锋利?”
“试试不就知道了。”
曹铭花拿起剪纸刀,放到左手腕,划了一下,皮肤切开一道浅口,有血珠渗出,
“平时这刀不是挺利的嘛,怎么这会刀这么钝,看来要用点力了。”
又用力划了下左手腕,皮肉外翻,有血流出来,曹铭花静静的看着,疑惑道:“怎么才这点,和电视剧演的不一样嘛,电视剧里不都是喷涌而出如滔滔江水嘛。”
再次用力又划下去,血喷发而出,喷曹铭花一脸,还有身上,书桌上,床上,甚至床里的墙壁上……
曹铭花抬手抹了抹脸,
“还真是热的啊。”
把手指放进口里,舔舔,
自言自语:“怎么没味道,不腥气啊,为什么平时都说血腥气,看来不是真的。”
曹铭花闭上眼睛,左手垂下,人静静的坐着……
听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不见声音了。
曹铭花睁开眼睛,窗帘拉着,看不清室外的风景,她起身隔着书桌用力扯了几次才拉开窗帘,
自言自语:“这窗帘怎么也欺负我,平时不是挺顺溜的嘛,今天这么难拉。”曹铭花冲窗帘喊到:“喂,你是不是也是知道张潮没了,没人帮我打架了,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用力过度,曹铭花摇晃一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向着漆黑的窗外自言自语:“窗外各家各户的灯光都亮起来了啊,张潮,哥,你看的见回家的路吧……”
口渴,伸手去拿水杯,水杯旁放着褐色玻璃小药瓶,曹铭花拿起药瓶,上面写着“安眠片”,有点喘气的说:“这时候的安定怎么这么质量不好,我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吃了安定睡觉,怎么睡了也没多大一会就醒了啊,这药质量太不好了,和以后黑心药商一样,现在的药也造假。”
倒出瓶中所有安定,有十几片,一口全吃掉,又拿起水杯,把水全喝掉,
“我得睡会,哥,我睡醒了,你都回来了是吧,你说过这辈子不会丢下我的,上辈子擦肩而过,这辈子我把你留下了,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你自己走,说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死缠烂打也得和你一起。”
曹铭花边说边起身向床上去,“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曹铭花喘息着说:“这床也欺负我,不让我上……”
又爬起来,想要上床,好不容易上半身爬到床上,趴着大口喘气,眼睛开始犯困,眼皮低垂,曹铭花用力眨眨眼睛,说:“我的快点上床,好像这次药的质量好,终于可以多睡一会了。”
曹铭花用力的往床上爬……
房门打开,沈梦墨进来,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看到趴在床上,满身血的曹铭花,大声喊:“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宝宝……”
上前一把抱住曹铭花,哭着喊到:“宝宝,你怎么了,心肝你到底这是怎么了……”眼泪刷刷的流出来……
曹铭花扭头看看沈梦墨,奇怪的大口喘气地问:“怎么是你,不是我哥,我哥呢?是不是你把他挤走了?”
曹铭花推沈梦墨,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我要去找我哥了,你别跟来,我哥会把你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你的。”
……
曹妈听见楼上沈梦墨的哭喊声,忙上楼看,进房门,看到沈梦墨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曹铭花,“啊……”大叫一声,晕过去摔倒在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