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手术做了一整天,虎天命悬一线,全靠药丸吊命。
手术结束时,虎天还有呼吸,但呼吸微弱,胸口也没有多少起伏,面色苍白,看起来也和死了差不多。
月瑶的面色和虎天不逞多让,几个巫医学徒也一脸疲惫,也就在一旁等候的兽人情况稍好些,不过他们的面色都很难看。
“隔一会儿给他喂一颗吊命药丸,直到喂完了为止,伤口也需要时刻注意,如果他发烧了就叫我,我去休息会儿……”月瑶还没说完话,突然晕了过去。
“瑶瑶!”沧衡脸色大变,上前揽住了倒下的月瑶。
“族长,让我看看巫医。”蝶舞的巫术学得最好。
沧衡抱着月瑶放到了旁边的病床上,蝶舞连忙上前检查,查探了一番后,神色越来越困惑。
似是拿不准,又复查了一遍。
想了想后,犹豫的道:“巫医应该是累着了,最好让她喝一些补身体的药,然后让她好好休息。也许是我学艺不精,总感觉巫医的体温似乎有些过分低了,但我不清楚原因……”
沧衡听到后,心尖一颤:“什么意思?瑶瑶的体温不正常吗?雌性的体温不都比兽人低吗?”
“是的,但也不不至于这么低……”蝶舞有些犹豫的答。
沧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指尖微微颤抖,只问蝶舞:“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吗?”
蝶舞满脸歉意的道:“抱歉族长,我学艺不精……”
沧衡扭头看着月瑶苍白的面色,还有浅粉的唇色,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
这次手术后,月瑶生了一场小病,经常到半夜会无故发烧,烧了半夜,高烧又退了,白日里看起来很正常,但因为夜晚休息不好,她瘦了许多。
虎天也大难不死,被救了回来,遗憾的是他的一双胳膊都废了,眼睛瞎了一只,脸上也毁容了,腹部的伤口在没拆缝线时,像一只巨大的蜈蚣卧在身上。
他能说话那天,就和月瑶和沧衡提起了出事的经过。
虎天这次出去,是为了找能做玻璃的树脂,他带着几个族人,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鬼哭林,听说夜半时分,会有鬼嚎哭,还会有唤兽人名字的声音。
和兔子国的传说一般,在深夜走夜路时,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如果答应了就会被鬼勾走魂魄。
在兽世的鬼哭林也有这个说法,兽人进了森林都不会唤彼此的名字,就怕被林子里的鬼怪记住,那他们晚上就会被鬼怪叫名字勾走魂。
虎天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他们发现鬼哭林中比较潮湿,符合那种产做玻璃的树脂的树的生长环境。
所以,他带着人进了鬼哭林,为了让图腾保佑他们,他们从行李里翻出来了身份牌,每个人都挂在了脖子上。
身份牌是月瑶让人做的身份证,也用的一种树脂,大小只有五厘米,但透明的身份牌一面有一条惟妙惟肖的金龙,另一面是这人的名字和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