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擂台可不像是影视剧里的木头高台,因为木头经不住兽人造,所以这个所谓的擂台就是沧衡临时圈出来的草地,谁被打出圈,谁就输了。
当然,也可以在圈里认输,那也算败了。
沧衡远远的看到了过来的月瑶,快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大掌里的小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沧衡抬头看了看天空,烈日炎炎,他热得浑身冒汗,可月瑶却还是小脸雪白,不见汗珠。
他记得月瑶之前不这样,回来后突然变得很怕冷。连晚上都要窝在他怀里,以至于他们经常擦枪走火。
“怎么手还这么凉?”
月瑶一愣,随口道:“雌性的体温比兽人低嘛。”
沧衡没牵过别的雌性,所以并没有深究,但他不知道的是,雌性的体温再低,也不会低成月瑶这样。
月瑶被沧衡牵着爬上了高台,擂台里打架的是途牛和乌耳,一个是真的力大如牛,一个也是真的敏捷如猫。
两人各有各的优势,也各有各的短板,打起来你来我往的,十分热闹,旁边时不时有兽人大声喝彩。
“对对对!途牛快扭头,你的腚危险了!”
“乌耳,快挠他的大脑门!”
……
“你觉得谁能赢?”月瑶望着地下的擂台问。
“乌耳会赢。”
“嗯?为什么?”
“乌耳性格谨慎,并没有用全力,只在试探途牛的招式,等乌耳探清楚途牛的实力后,途牛就会败了。”沧衡道。
果不其然,乌耳最后像沧衡说的那般,赢了途牛。
“我服气了!累死我了!”途牛躺在擂台中间喘气。
途牛这种坦坦荡荡认输的模样,也让很多兽人佩服。
乌耳把途牛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勾肩搭背离开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月瑶有些疑惑,途牛看似粗糙,实则粗中有细,能获取他的信任并不容易。
“之前途牛暗恋的雌性看上了乌耳,给途牛气坏了,打算给乌耳一点教训,于是时不时找茬,但总被乌耳轻描淡写的化解。”
“后来在一次狩猎中,一个猎物垂死挣扎时,差点用蹄子踹了途牛,嗯,那地方,是乌耳用手挡住的,当时乌耳的手指断了两根。”
“再后来,途牛认为乌耳救了他后半辈子的幸福,也后悔于自己之前找茬的行为,痛定思痛,认了乌耳做爹。”
“啊?”月瑶听到这里已经觉得邪门了,什么叫认乌耳做爹?
“就是认乌耳做爹。”沧衡无奈的道。
“途牛他没爹吗?”月瑶说完后,才发现这可能不是一句好话,忙止住了话头。
沧衡眼里都是笑意:“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有爹的。对于途牛认爹的行为,乌耳自然是拒绝了,途牛一听乌耳的拒绝,当下就提出了如果认爹不行,就认乌耳做老大。”
“乌耳虽然觉得无语,但也没阻止,后来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月瑶点点头,只觉得途牛的行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哪有人上来就用救命之恩,换一声爹的。
“途牛说,他这是和巫医学的策略。”沧衡声音含笑。
“啊?关我什么事?”月瑶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说这是巫医教他的拆屋效应,先提一个过分的要求,让对方拒绝,再提一个合理的,对方就会同意了,”沧衡说完后,唇角上扬,笑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