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位,乃法正,字孝直,我南阳的首席智囊,三军的军师祭酒,更乃我的定海神针。”
刘琛瞩目法正,心怀骄傲,复为蒋琬、刘敏引见,意在共谋大业,携手前行。
“孝直兄,主公屡向我等称道足下大名,我等心中久怀期盼,日后尚祈关照有加。”蒋琬率先开口,谦恭施礼而言。
“敏拜见法军师,日后若有驱策,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刘敏亦抱拳行礼,武将的英姿飒爽,尽显无遗。
“公琰兄、明远将军,主公思贤若渴,南阳之地百废待兴,日后尚望诸君竭诚尽力。”法正亦含笑微微施礼,满面笑容,言辞恳切。
“冬夜寒气凛冽,日后相处既久,我等先回郡守府,公琰、孝直,皆为南阳股肱,必多议题相待。而明远、子敬,皆骁勇战将,亦可共议军事。”
寒风凛冽于夜,短暂叙谈即终,刘琛遂催促众人,同归郡守府邸。
简餐既毕,刘琛、法正、蒋琬聚于书房,共议此番襄阳之行。
“孝直,荆、益既结盟好,大局已定,南阳之地未能尽复,桐柏大复山以南的荆州军,犹若芒刺在背,不拔则隐患存焉,然时机未至,暂时又不可强为。”刘琛启阅盟书,展于几案之上,眉宇紧锁,忧色满容,语带烦忧。
“主公,断不可轻兴兵戈。既为刘益州所亲定,我等必从其约,否则遗人话柄。刘益州年已垂暮,立嗣以立嫡立长不以贤,成都僚属,皆附其二嫡子,且已各立其队。”
“主公虽得刘益州恩宠,然终为孙辈,刘益州于择嗣之事,亦忧主公年少,恐难制益州大局,主君于继嗣之事已略处下风。”
“今方恃刘益州宠信,得遣南阳历练。如此紧要之时,若我等与刘益州的决策相背,岂非自困?我意必当守分。南阳虽为基业,然益州乃逐鹿天下之资,诸事不可急,须知得之者方可谋天下。”法正于此,深感忧虑,故有此言。
“主公,琬窃以为,孝直所言,诚为至论。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轻举妄动,实为不智。之地,广袤千里,户口殷实,疆域辽阔,堪比一州。暂安于此,则可徐图发展,待机而动。”
“惟默默无闻者,始可一鸣惊人;厚积而薄发,此乃天道之常。益州固当谋取,然使南阳势盛,亦能自取益州。南阳位居四战之地,苟不自强,则万事成空,徒留空谈。”
“故当蓄聚势力,惟势力凌于群雄,方可北取关中,南取荆州,兼握益州,则天下已得其半壁。俟中原生变,我军便可乘势而起,一举恢复汉室江山,复兴中原旧观。”蒋琬颔首赞同,神色沉稳,慨然陈词。
“琛受教了,如此则心安蓄势,徐图势力扩张。”刘琛豁然开朗,沉静而言。
一语惊醒梦中人,法正与蒋琬的宏观远见,令刘琛豁然而悟。彼仅囿于南阳一隅,未省己身势力,忘却与荆州相较,南阳不过弹丸之地。高祖皇帝之十二字王者真言:“深挖洞,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恰切南阳今朝情境,宜养势待发,以己之力,方能开拓一番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