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齐衡说道。“小公爷,你无需解释。我早就说过,你做不了你母亲的主,你承担不起你们齐国公府的责任,更保护不了你所爱之人的周全。这次可不是我从中作梗,那又如何?只看结果便知一二,看看你的母亲,在我家二哥哥的婚宴上闹那么一出,他可曾有给过我盛家脸面?你可有说过半个不字?”
“那可是你心爱女子的母家,堂上坐着的也是她的家人祖母。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母亲做什么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才是最重要。你的态度你的做法,这才是我最开始就瞧不上你的原因。”
“我盛家门户是小,我盛长栒更是出身卑微,只是家中的庶子。但我告诉你,我敢用我的全部去赌,堵我和我所爱之人的未来。我敢豁的出性命,去保护我家人的周全。甭管他是谁,若有朝一日威胁到我的家人和我所爱之人的安危,我让我从中选择,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是官家我也绝不答应。我敢用我一个人的卑劣,去换我盛家满门的荣耀和安危。齐小公爷,你敢吗?”
见齐衡听到这话,惊吓的看着自己,张口想要跟自己辩解,盛长栒却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母亲你尚且不敢说半个不字,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惘然。”盛长栒说完衣袖一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下齐小公爷一个人在原地愣神。言尽于此,这也是盛长栒最后一次和小公爷说这些话。
“公子,咱们是跟还是不跟?”不为看着自家小公爷,半天也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低声在小公爷的耳边问道。
“不为,咱们回去吧!”看着盛家的船,齐衡的眼神犹如死灰一般,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盛长栒回到自家船上,见齐家的船正在掉头,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船舱。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可是有什么事?”盛家祖母见盛长栒进来,不由疑惑地开口问道。只是让这孩子去送张拜帖,怎么半天也不见回来?出门在外不由有些担心,可别出了什么事。
“祖母说笑了,孙儿就是去送拜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左右人家见孙儿这个都承旨,都想着套近乎巴结,这才拉着多说了两句。”盛长栒并未在祖母姐姐面前提及齐小公爷,不相干的人说来作甚?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着实不应该让你亲自去。应该叫房妈妈走一趟,把拜帖送过去也就是了。还以为你是我身边没长大的孩子,却忘了外人眼里你已经是官家身边为官做宰之人了。如今外人见你可不眼热,哪个不想巴结?”盛家祖母指着盛长栒嗔怪道,只觉得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祖母再说这可就是在怪我了,刚刚还夸我来着,说我如今想事是越发周到了。如今看见有人攀附你的孙子,你这话就变了。”姐姐明兰在一旁立马不依起来,略带撒娇争宠的语气和盛家祖母说道。盛家祖母本来晕船,昏沉沉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如今被这两个孩子一闹,便什么都忘了。她作势要打明丫头,这孩子惯会拿她这个老太太取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