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微笑不语,看的富将作一头雾水。盯着不明所以的富将作,盛长栒放下茶盏。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下来几个字,只把富将作看的大惊失色。
“贤侄……这……这……虎口夺食?这绝无可能!更何况这根本就不合制,即便是新科状元,授官顶破天最多正六品。”富将作惊讶于盛长栒竟然这么大胆
盛长栒究竟写了什么,让富将作如此大惊失色?只见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写着“枢密院都承旨”六个大字。
二人眼眸对视,盛长栒微笑不语,富将作则是心惊肉跳。在两个当朝最有权势的王爷中间耍花活,怕不是嫌命长了吧?朝堂之上谁不知道那二位都盯着这个位置呢,之前的枢密院都承旨被贬流放不就是这二位的手笔吗?
盛长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富将作。这个位置自己势在必得……
……
“中贵人”官家身边的内侍,经常来食客天采买。
自从官家和娘娘慕名来过一次后。派内侍前来采买吃食点心就成了常事,盛长栒估算着时间,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是何人?”内侍魏怀安看着眼前拦路的少年疑惑的问道。
自己乔装换面寻常打扮,后面随从奴仆,看起来与街上的那些个商贾员外一般,并无差异。这个少年竟然上来就直呼中贵人,想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挥了挥手制止了后面跟着的几名想要上前的侍从,看着盛长栒。见此人穿着打扮,看起来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不知此人拦住自己究竟为何?看看再说,于是这才挥退了众人。
盛长栒躬身行礼,恭敬的走上前去。“贵人不认识我,我却认识贵人。这里人多口杂的,还请贵人借一步说话。”
盛长栒说着上前,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枚东西,恭敬的递上前去。随后微笑着看着魏怀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手中的信物,魏怀安大惊失色,这个东西他自然认得。这是他失散多年,一母同胞的弟弟之物。他自己也有一个,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他对家人唯一的记忆了。
惊讶的抬头看着盛长栒,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幼时家中遭难,实在活不下去,他这才入了宫。父母虽然不舍,可也是无法,他是家中长子不能看着弟妹饿死。
谁曾想一入宫门深似海,几十年过去,父母兄弟早就失去了下落。这么多年物是人非,自己飞黄腾达后一直想要找到他们,可是都没有找到。
而今算算年岁,自己的父母怕是早已不在人世。本已经打消得念头,如今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燃起了希望。
自己的兄弟不知如何了?可还活着?眼前的少年又是什么人?做了宫中的内侍,活到他这把年纪。一辈子没有妻儿,无人养老送终,他自然内心是无比渴望这些的。
跟着盛长栒走到一个雅间,命令身后的侍从在门外不许打扰。在盛长栒恭敬的邀请下,这才坐到了上首。
“说说吧你究竟是何人?”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内侍官,怎么可能被盛长栒三言两语所骗,提防着眼前的少年。
“中贵人这是何物,我不说您也知晓。我此次前来便是报信,您的弟弟您还记得吧?”盛长栒给足了这个内侍颜面尊重,钱财银箔早就没办法买通这个官家身边一等一的内侍近臣了。
他的家人兄弟,盛长栒和他背后之人也是多番寻找打听,这才终于找到了他仅有的一个弟弟,以及他的儿子孙子。将他们买下,安排到自己的庄子做事。多番培养教导,给他们安家娶妻生子。让他们富贵荣华,为的就是今日。
“他还活着?”盛长栒看着眼前心急如焚,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内侍魏怀安。微微一笑嘴角上扬,这一局他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