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方离,醒醒。”
治疗室内,吴嘉园用沾了冷水的手轻轻拍打男孩的脸,手指触碰他的嘴唇时,面色流露出迷离和不忍。
方离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被绑得很难受,视野朦胧一片,只感到背后治疗床被缓缓升起,自己75度立在半空,意识仍尚未清醒。
“野尤,你来了,我没事…..你快走……”
“你说什么?方离,我是吴护士。”
吴嘉园眉头一皱,狠狠在男孩脸上扇了一巴掌。
方离醒了,眼神凶狠,他看到治疗室里还有一个人。
周掖。
“周医生,你回来了啊,呵呵。”方离邪笑着挑衅,此刻恨不得把周掖生吞活剥。
周掖却只是浅笑,对着吴护士温柔道。
“你可以下去了。”
吴护士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方离,有一点不舍,但最多的还是失望和埋怨。
见她要走,方离忽然开口道:“就这么让她走了?一个私通病人的护士,你也能放心用么。”
“你胡说什么!”吴嘉园反应很强烈,扑上来就要堵住方离的嘴,却被周掖抬手止住,示意可以放下。
“没事的,吴护士。”他开口道。
“他胡说!”吴嘉园眼睛瞪得很大,几乎要跳出眼眶,露出一圈血丝,显得非常吓人。
“我没有,一班医护谁不知道你把我当成男奴,只是不说罢了,新区很多病人也都知道,你知道吗?我常和他们说你有多骚。”方离露出邪恶的笑容,他就是要激怒吴嘉园。
听到他的话,吴嘉园如遭雷击,没想到方离在他面前表现出的纯洁,害羞,美好,可怜全都是假的,骗她的,她顿时感觉被戏耍了,抓起一块木板就狠狠朝着方离的身上殴打。
直到木板被打断成两截,方离被打得吐血,仍旧不肯停止,因为方离还在忍痛大笑,用言语激她,形容她有多饥渴,病态,可笑,直到手中木板只剩一小截,木头碎片散落一地,她才肯罢休。
周掖没有说话,他就像是看戏一般喝着水杯里的热茶,似乎享受其中,津津有味。
“周院长,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吴护士有些后怕。
“没事的,吴护士,治病嘛,我们是救人,不是害他们,有些病人只能用这种方法。”周掖说道。
吴嘉园低着头不敢说话。
“对了,我发现录音有点不对似乎少了一段,你是少录了么?似乎没有昨天我出差回来早上到中午的记录。”
“可能是少录了,电脑还没有整理好,毕竟老设备了,可能有故障。”吴护士瞒下自己替换音频的事,她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就这样顺着话茬接过去,其实她记得自己是替换了昨天的音频而不是少录。
“这样,没事了,你先出去吧,叫全舵进来一下。”
“好的周院长。”吴护士回答,走出门外。
全舵是一个两米二的巨人,以前是职业打篮球的,周掖最相信的人,也是医院的警卫队队长。
“全队长,周院长让你进去。”
“嗯。”
全舵低下腰,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治疗室,二米二近三百斤的肌肉壮汉,压迫感太足了。
…
方离还在喘粗气,手中早已拿着一块锋利碎木,偷偷压在身下。
吴嘉园没有丝毫留情,但却聪明的避开了他的要害,大都打在肚子和腿上,恐怕打掉了一大层皮,血肉和衣服沾在一起,一动就撕裂般的疼。
“你们是想杀了我吗?这样殴打病人?”方离质问。
“你不是神么,这点疼痛算什么。”周掖浅尝了一口桌上的甜点。
全舵走到他身边单膝下跪,却还是比他坐着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