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应声附和,李青山知道他们也没有另外的退路,那位老人更加不会讲何情面,只能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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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门前,徐令秋自然不知一场刺杀悄然消解,在今早下山时,还在坊市点心斋买了些糕点,毕竟登门拜访,空手总归不好。
反正花的也是李大公主的小金豆,算是借花献佛。
上官银瓶走下石阶,见徐令秋这么早到,手上还提着东西,有些惊讶:
“你倒是来挺早的,心急了吧?”
徐令秋扯了扯嘴角,也懒得解释,跟着上官银瓶走进府中。
行步廊道间,两人还在聊着前两夜鱼龙楼的事。徐令秋离开之后,王府的人接管了整座鱼龙坊市,上官银瓶在场亲眼见证一夜楼塌,对此印象深刻。
用奶瓶的话来说就是,这压根不是一座王府该有的底蕴。不过联想到南陵四百载皇室本就该卧龙藏虎,便也释然。
上官银瓶对徐令秋与王府的关系,有些好奇,但见他不愿提起,只好作罢,再问那本账簿:
“秦家人和鱼龙楼都干过报买卖,那本账簿里头,没记下左丘盟,或者柳邵元行踪的消息?”
徐令秋摇头:“只有一些青州藏匿的暗桩,以及藏在城中隐晦地方的书册什么的。”
“书册?秘籍?”
“那就不知道了。”
上官银瓶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小声嘀咕一句“左右逢源,我怕你日后分身乏术”,便也没再多问。
沿道前行,两人路过一处宅院门口,里头有不少身着绣衣的人来回经过,上官银瓶停步,想了想:
“用不用去外府的绣衣吏衙署看看?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日后若是想接手,可以先去照个面。”
徐令秋拒绝,但说起这个,倒是想起件事:“那个叫李青山的,还有左丘盟那小子的怎么样了?”
“左丘盟那人嘴硬,还没交代,密信也还没破解。倒是这姓李的有些古怪。”
“古怪?”
上官银瓶点点头,思索道:“此人出身蜀州,从武学来看,像是正儿八经有门派师承的弟子,但是底子杂,跟你一样,刀枪剑拳都会,经络也像是受过暗伤,所以才身手差了些。”
徐令秋没听明白:“古怪的点,在哪?”
上官银瓶看了他一眼,似乎终于找到那种看傻子的感觉,抿着唇儿:
“我说了,跟你一样,武学驳杂。”
?
“所以?”
“你先前在我面前使出的几招,绣衣吏鸣蝉擒鹤、武当山峨眉峰的剑经刀法,甚至一手古怪的缠手功夫,他都会。”
上官银瓶停顿,又补充:“除了那方寸拳法和刀法听潮。”
徐令秋凝起眉,倒是没料到此人还有这等手段。
“人呢?”
“放了。”上官银瓶似乎也对此极为无奈:“那南河馆主宁河说,李青山并不知道他们藏身的事,调查后似乎也确实如此,只能放了。”
“怎么不留下来继续逼问?”
上官银瓶白了他一眼:“你真当绣衣吏是什么酷吏机构啊?即使办江湖人的案子,也要讲规矩的好不好?而且这小子像是有点朝廷背景。”
“朝廷背景?”徐令秋凝起眉:“很硬?”
上官银瓶看了他一眼:“南陵王府、大长公主,你两头通吃,谁能有你硬?”说完便径直朝内走去。
徐令秋无语凝噎,不去多问。
走到后院前,上官银瓶停步,说起了今日的正经事:“今儿个殿下心情不错,有几名青州世家的美妇来拜访,正在里头待客,你待会儿表现好些。”
“青州世家?”
“嗯。这次大长公主南下,学宫那边虽然瞒了下来,但这些世家都消息灵通,怎么可能不知?说是待会儿要去龙脊山那边踏春赏景,殿下也不好推脱。”
听见等会李谕真等会要出门,徐令秋百无聊赖的心境,终于微微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