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姐比你聪明,想法也比你多,她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想让我扶持她越过你做北疆女王,她不想打仗了,她想与长安求和。”
冯楚月的声音变得尖利,指甲在石壁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我们北疆没有懦夫!她如此懦弱的行径简直是在丢我的脸!我怎么会允许!我怎么能允许!”
“就连你也在看我的笑话是吗?我告诉你宇文承宇!我没错!你和你那短命的姐姐一个模样,都想扒我的皮,吸我的血,给你们铺前面的路。”
宇文承宇瞧着她,突然觉得她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她总是这幅样子,这幅想控制别人不允许别人忤逆自己的样子。
陌生的是他无法想象,就是因为这样一件事,她能对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痛下杀手。
自己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只是因为自己是个男子,是北疆王膝下唯一能继承王位的男子,这才留存一条性命。
“我没有。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从小你让我装病让父王过来,一连半个月我都在吃苦药,长大了你说让我争气,其余的娘娘都在看你的笑话,我发奋读书学习,一刻都不敢懈怠,阿娘,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呢?”
冯楚月背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若是还有半分良心,就想办法让我出去。”
“可我如今在皇室中处境也十分艰难,还需要一些事情,等他的怒气消了,我才有机会带你出去。”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宇文承宇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来见她,不是想听到这个答案的。
“最后一个问题,知道了答案我就走,我父亲到底是谁?”
他捏着冯楚月的手腕,一字一句的问道。
冯楚月瞧了他一会,笑出了声。
“不过就是个穷酸秀才罢了,你还在妄想着当这北疆的皇子?做梦去吧!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一口唾沫吐在了宇文承宇的脸上,随后在石室中大笑起来。
宇文承宇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站起身,开了石室的门,侍卫站着在门外等他。
“走吧。”
他给了侍卫几锭银子,又理了理皱了的袍子,淡淡的说道。
宇文承宇刚从牢狱里出来,北疆王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想了想。
“罢了,毕竟是他的生母,他若是那等薄情寡义之辈,倒是我教育无方了,现下最主要的任务是如何堵住下面人的嘴,让他们不要再议论此事,大敌当前,更是要齐心协力抵御外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