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好不容易出来,必须要好好看看。”哪怕历经千难万险。
川穹点点头表示同意,兄长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们只需坐一日的船便可下船行走了。”
“没关系,只要兄长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句又勾起了花渐离对花归的想念,曾经,他也曾这样对花归说过:“只要龟哥哥陪我,阿寻什么都不怕。”
“兄长,船来了,我们上船吧。”川穹摇了摇花渐离的手臂,“兄长是又在想花大哥吗?”
“是啊,兄长可想花大哥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船上走。
川穹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的恍惚,心里也愈发不好受了,暗自想着:“我一定要尽快解决自己的事,不能拖兄长的后腿。”
花渐离看着面色不佳的川穹问道,“阿穹,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船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太适应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好好睡一觉。”
“嗯。”
说完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躺在船上,而白毛,也躺在花渐离的怀中眯起了眼。
花渐离看着睡着的一人一狗,摇头笑了笑。
水路有些颠簸,花渐离也在这摇摇晃晃中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不知是因为晕船还是其他缘故,他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的龟哥哥,有师父,有白毛,还有川穹,不过好像是长大了的川穹,还有很多看不清脸庞的人,这些看不清的人好像都在对他笑,又好像在哭,亦是诉说着什么。
突然,他看到花归倒在血泊之中,他想上去看自己的龟哥哥,可偏偏这脚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身体猛地向下坠落,一阵窒息感充斥着整个身子,随即而来的是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这里寒气很大,肉眼可见的冷气在四处弥漫着,前方似乎躺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努力向前奔跑,想看清到底是谁,可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到那个人的身边。
就在这时,花渐离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他想醒过来,可就像被梦魇压住一般醒不过来。就在他整个人压抑得不行的时候脸上突然感觉到一阵痒意,一阵猛打喷嚏,这才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尽是汗水。
眼前的川穹一脸紧张,“兄长,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也叫不醒你,你嘴中还一直说着不要之类听不懂的话。”
花渐离知道自己可能吓到了川穹,连忙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只是最近乏了些,睡得有些沉而已,再加上这水路颠簸,有些梦魇罢了。”
听了这话川穹才渐渐平复下来,“兄长真的没事吗?”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花大哥浑身是血。”
“老人常说,梦都是反的,所以兄长不要担心,花大哥肯定会没事的。”
“嗯,阿穹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