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赞扬,白毛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川穹的脸颊,露出了一个微笑。
“呀,白毛朝我笑了,白毛真可爱。”
见此,花渐离做了一个鬼脸,“咦”了一声。
就在他们玩闹之时,杜秉钧和杜卿之匆匆而来。
“花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让你们等我们。”
“原本就是我们起得太早,倒是扰了你们的清梦,真是过错。”
见此,杜秉钧也就少了这客套话,道:“既然二位公子决意离开,老朽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说着看向川穹与杜卿之,拉过花渐离,两人站在拐角处。
“现如今四下无人,杜家主请说。”
杜秉钧道:“江湖的天,要变了。毁伤现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老夫没料到会这么早出现,而且是在盐官花家势力范围之内。这一切……花公子,以你的心性,早该想到毁伤出现的后果了吧。
令弟,只是一个引子而已。看不见的阴谋,已然撒在了江湖的各个角落。但老夫相信,这件事,他们现在还不敢公然昭之。
老夫昨晚已经给令弟施了幻影,你们此番前往各家,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是看不出来的,但你们出了千阳城,老夫也就无力保护你们二人了。
老夫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这一路危险重重,你们在明,敌人在暗,防不胜防。
因而,令弟身中毁伤之事,切不可泄露半分,一旦泄露,到时,你们将会是整个江湖的敌人。而我千阳之人,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花渐离明白杜秉钧所指千阳之人便是悬壶前辈,于是郑重地点点头,道:“杜家主放心,我花渐离即便舍了这性命,也会保住这一秘密,不让千阳百姓遭此劫难。”
闻言,杜秉钧礼道:“老夫谢过花公子。”
花渐离亦还礼,“应做之事。”
两人笑哈哈地走向两人一狗,杜秉钧看着川穹肩头的白毛,眯了眯眼,道:“花公子,这狗?”
“这狗是我小时候无意之间捡到的,性子倒是温顺,就是爱玩失踪罢了。”
杜秉钧点点头,“这狗,不是俗物。”
“我师父当年也这样说过。但我可没发现它的不俗之处。”
“机缘到了便知晓了。”
闻言,花渐离倒是对张牙舞爪的白毛多看了两眼,这死狗到底是什么来头,师父这样说,杜家主也这样说。
杜府门外,两人一狗道别了杜秉钧与杜卿之,至于悬壶,倒是没出来。
没有人能想到,这一走,再回到千阳时,早已物是人非。
从千阳到丰都,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脚程大概得半个月。
且这之间是有一段必经不可的水路,这对于从小生活在西北之地的两人来讲,着实有些头疼。
两人一狗站在码头上,感受着微风的吹拂。
川穹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看着装货卸货的苦工,又看着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船只,一脸的惆怅,“兄长,我们必须坐船只吗?”
从盐官到千阳,两人并未遇到水路,真是没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