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初陆京墨对她的调查可得知潇湘万家畸形的生育观念,这种家庭注定了万物是个不受宠甚至无人权的孩子,其家族极度信奉男尊女卑理念,就事论事在他们家纯属无稽之谈,他们只崇尚‘就人论事、就事论人’。
之所以潇湘万家会得知此事因为事发时警察闯入将人带走的过程中,被其会所入住的一位客人撞见,那人恰好认识潇湘万家的某个远亲,在万物离开抵达星晚府时消息刚好传到万夫人耳朵里,她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不分青红皂白质问她的人。
从那通电话开始她几乎没听过被辱骂的命运,无人关心她的委屈,他们只在乎被抓进去的那个人是陆尘光,是陆家长子,他的背后是帝都陆家,而且他是个男的,因为这种种原因,就算他有错,但那又如何。
身份摆在那里,价值摆在那里,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过错,这都无所谓,因为他是绝对的上位者,而万物不过是潇湘万家生出来的弃子——受害者有罪论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将家族的肮脏摆上了台面。
了解完详情之后白玄蝉沉默片刻,把手中的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问道:“那你自己的想法呢?就此息事宁人吗?”
“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万物反问。
没有再回话,白玄蝉端起手边的茶喝起了一口。
聊了差不多半小时,从星晚府离开后白玄蝉绕道去了趟局子,由于凌晨时分陆京墨的伤人行为西拾被抢救完之后送去了医院进行系列检查,确认过身体无异常情况后才重新回到禁闭室,考虑到他也是一晚上没睡的情况下,暂时让他独自在里面休息。
在白玄蝉抵达时西拾已经眯着有一会儿了,突然禁闭室门外响起了嘈杂的人声,身在外就算是睡梦里警惕心还是不减,听见声音的西拾猛地惊醒,睁眼一瞬耳边便传来了禁闭室门开的声响,米白色的轻盈裙摆出现在门外。
“好久不见呢哥哥。”走进禁闭室的白玄蝉无视了身后的警员,直接那脚把门扉带过把人隔绝在外。
此事自觉理亏的西拾并未做出回应,连头都没抬继续沉默地低着脑袋,白玄蝉也没说话无言地将手里的挎包放到桌上,从夹层中取出今早从他房间后面草坪上捡到的画纸,仔细打开放到了他眼前。
“这是什么图案?”
听到问题西拾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放在北院起居室书房中的画稿,上面描绘着个样式阴森的纹身图案,他看着画纸片刻随即将目光落到白玄蝉身上,显少他能够正对上她的目光,西拾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进我房间了?”
“我暂时还没未经允许擅近他人房间的习惯,拿到这画稿单纯是因为你房间的窗户没关严被风吹到了后面的草坪上,路过时碰巧捡到。”回答完他的问题,白玄蝉抖了抖手里的画纸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图案?”
答案有些难以启齿,西拾做足了被她嘲笑亦或是侮辱的心理准备,开口道:“慕花信历任发生关系的男性之一的纹身。”
其实他一直都是知道慕花信在自己背后做了那些事情,骄奢淫欲声色犬马,社交关系简直乱得离谱,搞不懂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忍受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到现在,最荒诞的是他不仅没有去与她对峙,甚至是纵容她的这一行为。
可是说到底自己还是会气不过,觉得屈辱,但却该死得不舍朝她表示出自己的气愤,只得找她身边的这群男人泄气,大部分都被他暗中处理了,唯独那个腰间有处诡异纹身的男人没找到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