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画她脑中突然出现一股既视感,总觉得在曾经的某时某日见过这个图案,不能说一模一样,但至少有七八分相像,似乎是个纹身的样式,答案仿佛就在眼前可就是无法想起来,只记得当时自己不太舒服。
记得当时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些晕,然后身体有些无力——想起来了!——是当年在东南国度,在姜子苓那里,这是姜子苓饲养的死士身上的纹身。
从这幅画的痕迹与纸张颜色来看,应该是近期才被画出来的作品,这让白玄蝉不禁疑惑了起来,西拾画这东西做什么,而且他是怎么得知姜子苓身边死士的纹身,难不成他还和东南姜家有染?
候在旁的侍女见她驻足许久不免关切问道:“夫人,您在那处做什么?需要我过来做什么吗?”
“不用。”闻声白玄蝉迅速将画纸收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大路,搪塞道,“刚才看那里有枝花开得独特,好奇过去看看。”
早年陆老爷子还在世时闲暇之余喜欢摆弄些奇花异草,北院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因此院子里的花草不免比其他院子里要来得新奇些,老爷子离世后陆家虽空置过一段时间但在西拾的叮嘱之下北院并未疏于打理,迄今都保留着当年的光景。
合情合理的解释,侍女并未多心认为她确实是兴起去赏花,推着行李箱跟着白玄蝉回到东院,彼时陆京墨刚用完早餐,白玄蝉和他说了声想去看看万物,并且简单说了下自己去的主要目的。
为了不让她生疑,陆京墨和她打了个太极,将正中下怀的激动隐藏起来佯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在她索求多次之后才应下了她独自前去的要求,临走前还不忘让她早些回来,来回叮嘱她有事儿要联系自己。
和白玄蝉一起去的还有随水,抵达星晚府时万物已经醒来多时了,正在卧室里给家里人打电话,来开门的是陆京墨安排过来的家奴,白玄蝉让司机把行李放下便离开,随水走进屋嗅着主人的气味甩着尾巴找到了卧室。
热情激动的‘汪汪’两声之后万物从里面出来,肉眼可见的双目红肿似是哭了一晚上的后遗症,看见白玄蝉后她沙哑的嗓子道了声早安,状态显而易见的差,白玄蝉抬手示意佣人把自己带来的早餐准备好。
“这里住着怎么样儿,应该还可以吧。”白玄蝉坐到餐桌前习惯性点了根烟,见状佣人马上把烟灰缸呈上,她顺势抖了抖烟灰,继续说道,“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我让人给你送来。”
“谢谢夫人,不过这番好意我可能要辜负你了。”万物揉了揉随水的脑袋走去盥洗室把手洗干净,坐到桌前拿起了佣人递来的碗筷,“关于凌晨我报的案,我选择不做追究,辛苦夫人替我出面,当时是我冲动了。”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白玄蝉沉默良久,事发到现在不过六小时,离开局子前她以陆京墨的身份命令吴家在此事上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绝对姑息,她不绝对保证陆京墨在此事上面绝对站在自己这边,但能够肯定的是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