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一干人笑嘻嘻地在聊着八卦。
我刚见释齐缘时,除了觉得他长得很高,爱拦我,脾气好像也不是很好除外,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
但这几个月下来,想到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天天不要脸皮地守着我,早起早餐、晚间夜宵的从不间断,白日还要上一天的班,还有那雨中包子,还有那次撞车,竟让我领悟到了他的好,让我觉得他十分不错。
他既温和又善良又懂得疼爱人。
他那么好,那么我自然也不能差,但刚刚那样的姿态......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出来的时候,我坐在床上看溪琪,结结巴巴说:“我,我刚才是不是,很,很难看?”
溪琪托着腮帮,看我半天,矜持地笑:“我真不明白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他肯收你就得了,还想这些无谓的做啥。”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说:“但我早上的样,实在是不太光彩。”
溪琪撇了撇嘴:“脸还不是没变,只是头发竖了点,衣服露了点,还是美女一枚,如果换我这样子,人家一大早的,以为活见鬼了呢,你嘛,”
溪琪打量了一下我,“人家见着还封一个楚楚美人,头发散懒,惹人怜爱。”
我皱眉:“竖起头发的美女,溪琪,我怎么觉得你在自损?”
“说你呢!扯我干嘛!”溪琪扯个凳子坐在我面前:“你是不是觉得,前一天还是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后一天就是挥舞乱爪,头顶鸟巢的盖世妖怪,令人难受。”
就是这一落差,令我闷闷不乐,要不是看着对面几个姑娘,在对我挤眉弄眼的模样,我差点连早餐都吃不下。
我唔了声。
谁知四妹......在那头已经作了起来。
她纤腰轻细,双手柔软地贴在墙上,扭头频频,对我们抛媚眼,嗲声嗲气地说:“齐缘哥哥,臣妾的起床妆容可合你心...意...。”
那尾音拉得特长,甜腻得差点冒出了粉色泡泡。
我嘴里的粥,差点流了出来,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曦月,抖了好几抖,才迈着没几分力气的脚入了去。
当然,也有些兴奋的拍起了手掌,杨梅说:“四妹,你好妖娆。”
四妹翻了过身,换了个姿势贴在墙上,托着个额,幽幽地说:“齐缘哥哥,可否过来给臣妾画个眉。”
我把嘴里的粥一吞,刚抖落的鸡皮疙瘩,又漫了上来了,一阵恶寒,又抖了起来。
溪琪走过去,对着四妹就来了一脚,随后四妹柔柔弱弱的,趴在地上。
溪琪拨了拨刘海,双手柔软叉腰呼出一口气:“妖精,紫晴才没你妖娆惑众。”
我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弱弱地说出了一句:“可不是吗?我都成妖怪了,比妖精丑多了。”
四妹兴奋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跑到我跟前:“那么我以后做妖怪,你来做妖精,如何。”
四妹诚不欺我。
日后的某一天,我果如她所愿做了一回妖精,倒不是我自己封,是别人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