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大早上的,你咋来啦?”学斌上班去了,还没有从公司回来呢!”
巧珍看到公公步履匆匆的样子,心想:“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常来这儿不是来要钱,就是来找事儿,不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心不静,这次他来又是所为何事?”
巧珍让俊芳带着妹妹去上学,看着她们离开后,她把公公让到屋里。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想让孩子们掺和,公婆一旦吵闹起来,她要么转移话题,要么避而不谈。毕竟是学斌的父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不然又能怎样?她也不想让孩子们因为爷爷奶奶的无理取闹,让孩子的内心受到影响。
“学斌没回来,那我就走了!”唐有才在每个屋里转了一圈,确定真的没有看到学斌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转过身子看着巧珍说:“他回来的话,就说我来过了。”
“中,到底是啥事?学斌回来我给他说一声。”巧珍应和着,心里嘀咕道:“究竟是啥事儿?搞得故弄玄虚。”
唐有才点了一支烟,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巧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们唐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听到公公说这话,她的气不打一处来:“爹,大清早的,你不会好好说话?我是惹你了还是欠你了?你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什么叫我是外人?我巧珍是哪点对不起你们唐家了?”
唐有才嗤之以鼻,一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擤了一下鼻涕,往电线杆上使劲一抹,便甩手而去。却不想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刚下班回来的学斌。
“爹,你过来了?”学斌推着自行车准备进门而入,却不想看到父亲的身影。
“还不是因为伟民这兔崽子吗?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三喜家同意他和荷花的亲事,让我和你娘高兴了好一阵子,我们把结婚的日子都订好了,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他却避而不谈,找不到他了。”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荷花是哪点不好,还就配不上他了?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他们是同学,那荷花对她又是情深意长,荷花可是咱村村长的千金,别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他愣是躲着人家,这不是瘦狗睡栅架——自我清高吗?真是欠收拾?”
“爹,你先别急。兴许伟民是去朋友那里去了吧!”
“我怎么可能不急?荷花在家里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执意要说伟民不要她了,还要哭着寻死觅活。三喜家就这一个宝贝闺女,看着自己女儿哭的伤心欲绝,三喜心如刀割。他愤愤不平,向我发飙,说是三天之内,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伟民,否则,等他见到伟民的话,就要把他的腿打断,并且警告我这事要和我没完,我这个队长的位置也要保不住了。”
唐有才有事了才想起学斌是他儿子,没事儿的话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爹,这感情的事不也是讲个你情我愿的?伟民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你就不要再横插一刀,进行干涉了!荷花条件也不差,兴许也会遇到更合适更与她般配的人家。”
“放你娘的狗屁,他要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在村里牵着荷花的手一起走,咱村里谁不知道他们的事?背后都在戳他脊梁骨,指指点点。荷花为了和伟民在一起的事,还与她娘闹的不可开交。要不是三喜做主,这事早求黄了,还会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