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枫三人跟着一位脸颊有道刀疤的的劲服男子进了一间非常大的院子。男子名叫张铁锤,由于脸上有道一指长的刀疤,乍一看凶巴巴的,没想到一路走来,性格其实很好相处。
“张大哥,这院子好大呀!”
“巧儿,张大哥可不是唬你,所有的院子都是相通的,光这么大的院子总共有五十五个,这还只是左前军营,要中军营的话那就更大了,有八十个。整个城里按七军布置,你算算那得多少个这么大的院子?”张铁锤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一边两只手还不停比划。
“五十五加八十,还得再加……”巧儿歪着脑袋点着手指头还真煞有介事地计算起来。
“张大哥,所有院子都和这个院子一样是空的吗?”尹枫看着那一排排空当当的房间问道。
“哈哈,尹兄弟,我带你们来的这院子是靠最外围的三间院子中的一间,专门空下来供人临时住宿的。我带你们先去选房间。咱们这是军镇,白天还挺热闹的,就是晚上外面宵禁,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免得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张铁锤领着三人选了三间房间,点亮了桌上的灯盏,所有房间布局都差不多,面积不大,布设也极为简单,每个房间都是一床、一桌、一椅、一衣柜,再无其他大件。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洗漱盆就放在衣柜里面,你们拿出来用就行,哦,对了,打水的井就在院子上角,不知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看见。”张铁锤说完,便站在门口给他们指了指方位,“陈老哥,你身上有伤先躺着休息会,刘三去请郎中了,估计马上就会到。”
“无妨,有劳张老弟了。”
没多久,刘三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走了进来。
……
郎中诊断完老陈头的伤势后,告诉众人并无大碍,只是由于受到撞击,气血不顺。在军中这种伤很常见,郎中直接从药箱中拿出配好的两小瓶药,一个内服,一个外擦。
尹枫代老陈头送走三人后,也不好再进去打搅,就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没什么睡意,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
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尹枫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身影揭开门帘便直接走了进来。
“哟!尹兄弟还没休息?在下柳鸿,白天见面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作个介绍,晚上想着早点过来拜访,谁曾想被自己老爹拉去问话,耽搁这么久,还望尹兄弟多多包涵!”柳鸿进屋后,拱手打着招呼。
尹枫躬身还礼道:“白日救命之恩,尹枫这边谢过了!”
“哈哈,我也只是借花谢佛罢了……尹兄弟的胆量实在让在下佩服!”
尹枫听完,脸上一阵发烫,“说来惭愧,我其实当时怕得要死!”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兄弟倒真是个爽快之人。”柳鸿抓来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实不相瞒,我其实最怕和你们这些读书人打交道,总觉得酸不熘秋的不爽快,没想到尹兄弟倒和他们不一样,合我胃口!”
尹枫在听完这番是否算是恭维的话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点头苦笑。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问道:“尹某有一事相询,还望柳兄告知!”
“尹兄弟尽管问,就算我不知道,也能帮着打听打听。”
“柳兄可知这边是否有一位名叫远山的军官,年纪四十开外。”
“啊?”柳鸿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这叫远山又符合尹兄弟标准的我还真知道一位,不知尹兄弟为何要寻此人呢?”
尹枫本来没抱太大希望,卧虎关军士十来万,分布在一关三镇上,要找寻一人谈何容易,本就想着随便一问,没想到还真给问出来了,惊喜道:“哦,是这样,我父亲也曾是边关士卒,十五年前战死疆场,我得知父亲生前有一名叫‘远山’的好友,特来相寻,因为当年年幼,对父亲没什么印象,想向他打听一下父亲当年的一些事。”
“哦,对了,这里还有信件。”尹枫连忙掏出怀中的两封信交给柳鸿。
柳鸿抽出大致一看,神情更加怪异,自言自语道:“这确实是老爹的字迹,可这文笔怎么看又都不像,还有“子瑞”这个名字好像也挺熟,应该在哪见过。”
尹枫见对方拿着信神情怪异,嘴里又滴咕不停,顿时疑惑道:“柳兄,是否有什么不妥?”
“哦,没什么,只是不敢保证是不是,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当面问问岂不更好?”柳鸿收好信递回给尹枫,然后直接拉着尹枫朝外走去。
尹枫就这样被拉进一个看起来相当气派的府邸,因为实在是被拽着走得太快,连门口匾额都没看清楚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