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少女一下认出了管家。

管家也认出了少女：“陈小姐——卫先生，这位是陈家最小的女儿……”

“原来你就是来看事的先生啊，没想到这么年轻，也没比我大几岁嘛。”少女巧笑嫣然道：“叫我雀儿就好……你们来……”

陈雀儿四下看看，张望一番后拉着两人到角落。

“我与你们说，最近姐姐晚做梦老是梦游，这事儿就我一人知道，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原来前阵子陈雀儿晚饥饿，就偷偷溜到厨房找吃的，没想到路碰了姐姐，吓了她一跳。结果姐姐眼睛无神，一直往前走，也走到了厨房，开始吃东西。

除了去厨房外，姐姐晚还到处溜达，什么古怪的事都做。

比如在四处角落里撒尿，比如找草吃，比如荡秋千，比如在地打滚。

她几乎每天晚都跟着，生怕姐姐出事，但也不敢阻止，她听说要是喊醒梦游的人，会让其猝死，姐姐要是出了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这些晚做的事，有些像动物，有些像人，弄得管家头皮发麻。

“你姐姐铁定是中邪了，雀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管家撸着胳膊的鸡皮疙瘩，实在忍不住提醒了起来，他现在就想离开陈家。

听到这里，卫虎旸也明白这宅气是怎么回事了。

他道：“你们家里其他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姐姐怀孕后，性格古怪，下人们都有些受不了……诶，我听说你姓卫，叫卫虎旸，我叫你小虎吧？你觉得是小虎好，还是虎子好，我无所谓，两个都行的。”陈雀儿真的是活泼自来熟，说话是一点不带忌讳的。

管家佯怒道：“小丫头，没大没小，先生本事你是没见过……”

“我们两年纪差不多嘛，干嘛这么拘谨呢。再说了，我爹现在因为这事，关心则乱，很多事他都下不了决定。他呢，也糊涂，你们想要一些帮忙，还得我来~”陈雀儿拉过辫子放在身前玩弄，眼睛看向别处。

“先生……”管家看向卫虎旸，怕他生气。

“无妨，在商言商，在人间就说人间话，办人间事，理当如此。”卫虎旸摆摆手，他接着又问了陈雀一些问题。

比如什么时候怀的孕，病症什么时候开始的之类。

得到的答案，都是两个月前左右。

“家里有人不喜欢狗吗？”

“没有啊，我们全家都喜欢狗子。尤其我姐，最喜欢狗了，都是她养的。这些狗既懂事，又乖巧，还不乱叫，听话的很……”说到这里，陈雀儿脸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