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百户,你敢如此对我?!”
这名镇抚使瞪着眼睛望向裴纶,目光凶狠。
裴纶见本该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南镇抚使,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杀意,他也是泛起了狠劲,抽出腰间绣春刀,就用刀柄狠狠朝对方脸颊上抽去。
“狗屁的镇抚使,现在你在我手中就是个阶下囚,别想拿你上司的身份来威胁我!”
“惹急了老子,一刀把你脑袋剁下来,我一個被贬职的百户,临死前还能体验下杀掉镇抚司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想也不亏!”
裴纶两抽刀鞘下去,镇抚使被打得满嘴是血。
他也不顾正对方正在地上大声哀嚎,一把将其从地面拎起来,硬拖着追向李长澜。
李长澜和裴纶跟在一名主动过来带路的小太监身后,神态悠然地打量着东厂内部。
“看来你们魏公公还是个讲究人,知道先礼后兵。”
小太监低头快速赶路,仿佛没听见李长澜的议论声。
只不过让人觉得可惜的是。
李长澜这路上都未看到半个人影,显然东厂的人都得了命令,早就撤了下去。
裴纶却是早就心如死灰,已然不对能离开东厂抱什么期望。
片刻后。
李长澜被引入一间大殿内。
魏忠贤正坐在中央木椅之上,目光微冷地注视李长澜。
他身边左右,则是站着两名身穿特殊服饰的带刀锦衣卫,看起来身份绝非寻常。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镇抚司闹事。”
魏忠贤端着手中茶杯,说话时声音冰冷,可视线却是从未看向殿内的李长澜。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李长澜见座椅上那人应该便是魏忠贤。
他上前一步,正向想说话。
大殿内角落中。
顿时,涌现出数十名手持利刃的东厂顶尖高手。
这群人纷纷将武器对准了李长澜,将其牢牢包围了好几圈,甚至就在大殿外面,更有一支由神箭手组成的弓箭卫队早已等候多时。
见此。
李长澜停下脚步。
裴纶更是果断抽出绣春刀,将刀刃架在南镇抚使脖颈间,紧紧靠在李长澜身旁几步远的地方,不敢远离,“镇抚使在我手中,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魏忠贤用茶杯盖子慢慢摩擦着茶杯,面无表情。
他浅浅饮了一口茶水,将手中茶杯放下,这才第一次抬起头看向被东厂大量高手包围的李长澜。
“南镇抚司不比北镇抚司,无论锦衣卫数量还是实力等方面都要弱上不少,这我是知道的。”
“可再如何,南镇抚司的防卫力量也绝非一人可以突破。”
“这个废物跟我说你一个人进入南镇抚司衙门,杀了大量锦衣卫,强迫他服下毒药为你办事,我自是不信,认为这不过是他办事失利,为了给自己逃脱罪责找的借口罢了。”
话音方落。
被裴纶控制住的南镇抚使立刻就要为自己辩驳。
“大人,下官……”
啪!
魏忠贤神色愤怒,将手中茶杯猛地摔碎。
“混账东西,还敢在这里狡辩!”
“我让你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你失职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为了活命泄露我的行踪,将敌人带入东厂内部,光是这份罪责,你就罪该万死!”
下一秒。
在裴纶的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