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于嬷嬷忙拉住她,对她摆摆头,才让仁德太后白茹是生生的忍住了。
待慕宸澜走后,安定帝慕绍熙遣去殿内所有贴身侍卫和宫女,只剩下他和白茹是两人。
开口道:“母后,您的这些做法实在是太伤宸澜的心了,上次苏姑娘被您召进宫里,差点就死在您的手里,如果宸澜不是看在您是他生母的面上,您以为他还会放过您?”
“那皇帝的意思是说,他还会杀了哀家?”白茹是气愤的道。
“母后,这些年可曾真正关心过他,对宸澜好,不就是让他开心和相信他吗?是谁让母亲坐上这万人之上无比尊贵的太后之位的?宸澜心甘情愿的给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他只不过想要的就是一个苏挽月,明明知道苏姑娘是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母后却一次又一次的当着宸澜的面践踏苏姑娘,试问,能不让他心寒吗?”
慕绍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里透着深深地疲惫,他真的希望自己的话母后白茹是能听进去,不要再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胞弟的底线。
仁德太后白茹是眼里透出些迷惘,一时间倒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犹如翻了五味瓶一样。
过了半晌,才平静的道:“哀家老了,兴许有些事情确实错了,明儿哀家就暂居菩提寺,去打坐听禅,以求心情平静。”
安定帝慕绍熙想着兴许让母后好好静一静,或许对于母亲来说指不定还是好事,更何况“菩提寺”乃是皇家寺庙,安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于是就说道:“母后此去,定要注意身体不可太累,朕明日定当亲自恭送。”
而后又悉心劝慰了白茹是好一阵子,才安排人送她回“寿康宫”。
宸王府东次间内室,苏挽月已经醒了,整个身子感觉很累,像干了一天力气活似的。
“睡饱了吗?吃过了吗?”
慕宸澜放大的俊脸凑了过来,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好看的大手替她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
“嗯。”
苏挽月捏着慕宸澜的手指,有些慵懒的点点头。
“走,我推着你到院子里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的身体总是好的。”
慕宸澜温柔的笑着说完后拿一件莲花粉的绒毛薄披风替苏挽月披上,又亲自蹲下替她穿了一双浅灰色鹿皮靴。
正准备叫景风推着轮椅过来,苏挽月忙拉住他道:“你身子怎么样,心口可还疼?气息还紊乱吗?你起来坐好,我替你把把脉。”
说完后忙拉着慕宸澜和自己并排坐好,白玉般的葱指已探在他的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