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那农妇煮了一碗粥,却下了点蒙汗药,等嬷嬷和丹阳郡主再醒来时,床上的孩子还在,却略大不说,脸面容都不一样了,更别提身上的襁褓,丹阳郡主着急疯了,想要下地去找。
本来生产后就身子虚弱,这么一刺激,直接昏倒了。
嬷嬷也很是自责。
好在,半下午,柏国公爷派人找来了,丹阳郡主并不想把这个不是亲骨肉的孩子接回去,但柏国公爷想起战死沙场的战士们留下的孩子,再加上若是留着这个孩子,说不定孩子的亲生父母,总有一天要寻过来,他们还有一丝线索。
这件事虽未曾大肆宣扬,可皇室中人知晓,柏太夫人和柏家的几个叔伯也知道。
至于丹阳郡主与柏国公爷的两个儿子,他们并不知道,只是丹阳郡主有意无意拦着他们亲近这个所谓的妹妹。
后来丹阳郡主受不住了,跟着柏国公爷离开了京城,两个儿子却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丹阳郡主一直过着赎罪的日子,也派人去寻,可当初那个农妇面庞并没有什么特征,后来再去那草屋,已经人去楼空,竟然没有人再来过。柏国公爷也旁敲侧击问过县衙的人,得知像这种半山腰的草屋,都是猎户们随意搭建随意舍弃的。柏国公爷也找过附近几个村子的猎户,他们并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草屋的主人也说早就不在那头住了,那个山上泥土稀松,遇到雨天容易出事。所有线索都断了,唯一剩下府中那个孩子。
而生产当日的嬷嬷也日夜焦心,看上去比同龄的婆子还老很多,日日吃斋念佛,就为了能够找回柏家真正的姑娘。
“是为夫不好,说好要护着你和孩子,是我食言了。”柏国公爷温柔地将丹阳郡主那份愧疚加诸在自己身上。
丹阳郡主猛摇头,闷声反驳,“没有,你没有。”
两人一时无话。
而此时,咕咕的鸽子声传来,翅膀拍在马车外侧的声音让两人不由得看了过去。
嬷嬷在外头回禀,“国公爷,郡主,是世子爷的鸽子。”
“牧儿?”丹阳郡主眨巴了下眼睛,国公爷撩开帘子,接过鸽子,拆开看了,丹阳郡主侧从抽屉里拿出笔墨纸,好让国公爷回信。
柏国公爷写了几句回信,卷起来封好,放在一旁,等鸽子吃饱休息一会,再绑它腿上。
“牧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柏国公爷搓了下手指,沉吟片刻,还是觉得说实话,“无事,只是说在温陵城遇到了一位姑娘,跟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听说她是养女,便想问问,是不是你娘家和咱们柏家有没有人丢了孩子。”
丹阳郡主一听,紧紧抓着柏国公爷,“夫君,跟我长得很像,又在温陵城,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
“我回信,让他派人稳住那姑娘的行踪,不要跟丢了,说我们会赶回去,到时候再细说。”
而丹阳郡主与柏国公爷接到信鸽的消息时,白岫已经是第二场考试结束了。
白岫临近考场前一天,喻予淞下了催妆礼,城里头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柏令仪是知州大人未过门的娘子了。
便是冬雪出去采买,小商贩都诚实了不少。
白岫第一场出来身子有些虚弱,强撑着走到了马车边上,差点摔倒,柏令仪听说后有些担心,第二场出场这日下午,便在贡院门口等着。
冬雪站在马车车辕上头,远眺着,贡院锣敲了,很快,门就开了,考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没一会,白岫混杂在其中,也大步走了过来。
冬雪让仆妇和小厮赶紧过去搀扶白岫,自个则跟柏令仪回话,“姑娘你就放心吧,老爷看着精神头还不错,比前三日好多了。”
“这科考真是折磨人,怪不得临科考前都要大补特补,还有些考生一出门就晕倒了,幸而爹爹后头多吃了那些个补品,要不咱们回去再炖点什么人参?”
“姑娘,人参倒是太补了,还不如吃些四物汤之类的。”
柏令仪一听,“也行,等会让仆妇去药店买了点来。”
“奴婢等会过去,哪里需要仆妇那么麻烦。马车经过药店。”
“那让马车夫停下等你,我记得前头还有一家酒楼,买点吃食回去。”
“分给未来姑爷吃?姑娘就是贴心。”
“少打趣你家姑娘我。”柏令仪唇角勾了勾,伸手点了点冬雪的脑袋瓜。
喻予淞在府衙也接到了飞木的消息,说是柏国公爷和丹阳郡主过几日就到了。即便他们来了,喻予淞也不打算退婚,且以他们的脚程,只怕他们到了,他与柏令仪也成亲了。喻予淞从信中看出飞木对父母如此着急有些不解。
其实飞木也曾想过,柏令仪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可若清平县主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为何还能在国公府待那么久,还有县主的称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得出,大概柏令仪是某个堂妹吧?
飞木也是后来才知晓,他竟然被喻予淞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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