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黑暗中尝试绕开那个一听就很危险的家伙,但可能会遇上躲着的三个人。你要尽最大的努力掩护我。”
“这也太疯狂了吧,不过我都听你的。”
“想活命可没有不冒险的事。”白枭话音刚落,便俯身钻入下张桌子,试图通过周转的方式躲开闯入者。他没发出丝毫脚步声,同时速度迅捷。即使已经失忆,他也可以通过残存的记忆发觉自己的异常,除去疑似精神分裂的症状,他的身体还极为轻快。
在极速转移的过程中,他发觉自己似乎碰到了像是一根丝一样的细线,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在一瞬间,他以为只是错觉,但随即掠过的飞刀让他意识到了危险。细线是某种索敌机制,是为了不让祭品逃出祭坛的网。
飞刀并未击中保持移动的白枭,而是钉在木桌上,通过刀柄朝向位置可以推断出对方的位置。没有丝毫迟疑,白枭拔出了木桌中的飞刀,反手掷回,然后冲出桌底,跳上桌面。敌人并未思考过刚掷出的飞刀会立刻飞回来,被扎了个措手不及,还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女性尖叫。
找到了。一个跳跃白枭便接近了声源地,他通过高空纵跃避开了暗处的丝线,手上还捏着一把小刀。既然确认了对方的杀意,自己也就无需留情,通过果断地杀人来削减对方战力,总好过在布满陷阱的黑暗中迂回。
他落地的一刹那便捕捉到了一个人影,没有犹豫,握刀的手直刺向对方头部。突然有人抓住了白枭前刺的手,并且死死的压住了白枭。
“简直是小孩打架。”夜枭轻声笑道,“放手,刀给我。”
尽管不知道这在自己脑海里的家伙要如何用刀,白枭仍旧放手让刀滑落。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白枭手腕上涌出了黑色的物质形成手臂,抓住了小刀,然后用力捅向了偷袭者的腹部,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黑色手臂拧了拧刀柄,偷袭者发出了一声惨叫和一句脏话。
“阿隆!”被保护的女子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与此同时黑暗中的庞然大物也暂时停下脚步,随即转向了这边。
白枭用力将被喊做阿隆的男人推开,灵巧地翻起身。突然一声嘶吼响起,它乍听像是愤怒的野兽嘶吼,但片刻又化作人的哭泣声,接着又是刺耳的尖叫,是怎样的生物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此愤怒,如此让人胆寒,如此可怖,又如此悲哀。
阿隆不顾自己被贯穿的小腹,扑上来静静抱住了白枭。那个游移的庞然大物此刻正冲向这边,它的速度宛如午夜奔驰的赛车,半人大的灰白利爪将二人一同贯穿,白枭的身影化为暗影消逝,阿隆则被怪物用爪刃挑起。
“罗玲,快跑······”男人用余息吐出这几个字,便低下了头颅。
怪物在杀死男人后停止了动作,像是变成了雕像。女人号啕大哭,白枭从阴影里走出。看着一动不动的怪物,他明白了祭品的含义。让这只怪物杀死一个人,便可以停止它的活动。
“献祭的想法不错,可惜却把披着羊皮的狼当成了羊。”夜枭假惺惺的唏嘘感慨着,“现在,他们该知道誰才是祭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