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你真的让我头疼,亲爱的使御者,作为你的伴生体,我吃苦赖劳任劳任怨,看你犯傻也只暗地吐吐槽,但现在你摊上大事了。”
听见脑海里欠揍的声音,白枭的意识渐渐清醒,他正平躺在木制地板上,周围的环境很暗,依稀看得见长椅和桌子。他本想尝试站起来,但黑暗角落中依稀传来的对话声使他下意识的停止了这一意图。
“不错,基本的警戒意识没有和你的记忆一起消失,现在先观察情况,再做决断。”
“你是什么东西?”白枭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那欠揍的声音很快便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也是个让我相当头疼的问题,如果只是名字的话,叫夜枭。”
一听见这个名字白枭差点就笑出声来,这得多傻才取这种名字。但他及时克制住了面部肌肉的弹动,压下了涌到喉咙的笑声。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诡异,不过我猜和你是有关系的。”夜枭的声音传来,“现在的关键可不是对这个名字发笑,有三个人正打算把你当什么祭品,再不行动我们就得凉了,现在有想起什么吗?反正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白枭确实听见了细微的谈话声,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谈话者要离自己这么远,至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没看见什么人。他的记忆像散落一地的碎玻璃一样,难以拼凑在一起。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却记不起自己来处,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喂,夜枭,我可以相信你吗?”白枭向这个在自己心底的人发问,这个人不管怎样看都很可疑,但白枭却对他有一股发自内心的信任。
“呵,相信与否,取决你自己吧。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身边是一把手枪,普通人也许会慌乱,但老练的士兵一定会把枪紧紧拿在手中,我只是一把枪,而你,我想该是一个老练的士兵吧。”夜枭回答。
一阵突然的玻璃破碎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有什么东西闯进了这里,冲地板的震动程度可以判断出是某种庞然大物,如果还不动身,势必会被发现。白枭打算安静的翻滚到一旁的桌子底下,至少有个掩护。但在这样黑暗而寂静的环境下,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存在隐患。
“放心移动,我会掩护你。”夜枭说。
没来得及问掩护的方式,白枭便开始翻滚,但让人吃惊的是,他连衣物摩擦的声音都没法出便到了桌子底下。“我剥夺了声音。”夜枭解释道,“原本你也会使用这种能力,但似乎在记忆上你丧失的比我更彻底。”
夜枭的话不经让白枭开始好奇自己的过往,“你可以屏蔽到什么程度?”他一边注意着黑暗中沉重的脚步声,一边思考当下局势。有三个人正躲在暗处,试图以他为祭品,黑暗中又闯入某种庞然巨物,那三人很有可能是打算让闯入的东西发现白枭。现在白枭却和他们一起藏在暗处,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意识到自己的算盘落空。
“可以不留痕迹的屏蔽脚步声,再大就要留下一些迹象。”夜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