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温卢愈大笑着走到顾长平面前,手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了我,那些姑娘们该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无趣,死不得,死不得啊!”
一旁,顾怿和齐林看着自家爷铁青的脸色,捂着嘴直笑。
这世上,能怼得让爷说不上话的,只有一个温卢愈。
……
吃饱,喝足,温卢愈躺在摇椅里说起这一年的心酸事,无非就是他给谁戴了绿帽,谁又给他戴了绿帽。
他在哪个瘦马身上花了多少钱哪个瘦马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
最后说到丢官位时,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拍碎。
突然,他话峰一转,“顾长平,那小子的背影瞧着很像靖文若啊!”
还惦记着!
顾长平只得点点头:“就是他!”
“嘿,我这好奇心啊,压都压不下去!”
温卢愈意味深长地看着顾长平。
这小子从前在读书的时候,就招大姑娘小媳妇喜欢,偏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他和苏家姑娘是青梅竹马,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也好男风。
重点是,他在扬州府呆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顾长平求他什么,更没见顾长平给他送过什么!
这人前些日子让人捎来了二千两银子,说是靖文若托他捎来的?
嘿!
他顾长平可是一托就能托成的人?
“你还能说些正经的吗?”顾长平心力交瘁,只差让这人滚了。
“想听正经的?成啊!”
温卢愈将声音压得很低,“是你把我举荐给昊王的吧?”
顾长平微惊:“你如何知道?”
“我原本想着,会不会是我们温家祖坟冒青烟了,一想,不对啊,就算冒青烟不会冒这么盛。后来我就想到了你!”
温卢愈看着他,“我们同窗三年,又住一个斋舍,我什么样,你最清楚,这是其一其二,昊王怎么说也和你师从一人,虽说这些年没见你们走动,但……从前你们关系是好的。”
“正是我!”
顾长平没打算瞒着,“我和他不是从前关系好,而是一直很好!”
温卢愈一笑一口白牙,“顾长平,昊王爷要做的这事儿,可不小啊!”
“很大!”
顾长平起身,“你先歇着,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明日再详谈。”
“不过就是替美少年打了个伞,怎的就不舒服了,我说长平啊,你这身子……”
温卢愈眼睛骤然一缩,冲过去一把拦住,厉声道:“后背怎么搞的,怎么会有血渗出来?在宫里受的伤?”
顾长平推开他,“没功夫和你细说,你要睡不着,去寻芳阁找个女人睡一觉。”
“姓顾的!”
温卢愈冲他背影大喊:“在你眼睛里我就这般好色。”
“是!”
“你他娘的……主意还真不错,好久没尝到京中女人的滋味了!”
温卢愈吹了记口哨。
……
脱掉外衣,里衣已被血浸透。
顾怿和齐林一个拿药箱,一个端热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是做惯了的。
顾长平趴在炕上,嗡声道:“她年纪大了,下手已经轻了很多,换了从前打这几下,非皮开肉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