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峣玉竟迟钝到当时浑无所觉,而是在前几日车轴压了石头被磕了一下脑袋才突然涌出这个念头,而后绝望更加绝望,离念更为坚定。
她心中坚毅,却如往常般顽皮嬉笑道:“哈哈,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美男子……”
秦岂立即被她逗得哈哈笑,而后瞧着眼前笑得更天花乱坠的峣玉,长眸一瞥,落到她圆鼓鼓的肚皮,黑邃的眼眸倏深了一下,又徐徐伸出手压了上去,不知在思虑什么,须臾后小心翼翼一揉,语气一厉道:“玉儿,不准你再肆无忌惮吃下去了。”
峣玉调皮一吐舌头,而后赶紧转移话题,嚷嚷着要去王城里面逛逛这异国风情。
结果就是,秦岂也被她逼着穿上同越服饰,而后嘴巴抹了蜜似的夸赞一通,将秦岂哄得“忘乎所以”,便领了阿镜和风卓出去了。
反正方刚到来,诸多事宜需待商定,公主与二王子之事也不会三两日之内办完,难得来此同越都城,陪她散散心也罢,毕竟回去又得闷闷无趣了,虽然他更沉迷那无人来扰的二人世界。
白日里这同安城里自然也有热闹之处,在市集深处,一群穿着暴露的外族女子正在抖动其丰硕的身躯,身上长长的淡粉羽毛亦然颤动,手腕脖颈珠翠古怪又硕大,身子灵活跳着极其艳丽的舞蹈,吸引了一群游街看戏之人围观。
当然皆是些男子流连瞧望,目光垂涎,女子皆习以为常的避开,或鄙夷或是同情地瞧上几眼。
峣玉吃了大半条街自然有些没劲儿,待瞧见那人群团团围绕着的地方,立即心中一喜,朝奔了过去,秦岂认命地立即跟上,眼睛不敢离开一下。
至于阿镜和风卓早被峣玉以四人并排走、前后走都太过树大招风的理由,摒退至一边令他们自己玩耍了。
可怜了风卓和阿镜,决意不敢渎职,只是默默跟在十几步开外,保护二位已与城中百姓穿着无异的主子,尤其是此刻,那二人相继朝着异常拥挤之处去了,又心中哀叹一声跟上。
这一次无论峣玉再怎么灵活都挤不过这一群大老爷们,只在后头身子使劲上跳,边探长脖子去瞧,差点累断气才瞧见了几个姿容异常妖魅的女子,手肘一转一饶,彰显其露骨风情。
而且此时的同安虽天气尚好,但还是冷的能呵出白气,只在身子上裹着薄薄一层淡粉色长羽毛,手臂脚踝,甚至胸前一块都大剌剌露着,还得旋转跃动,展现其诱人的身姿,只叫人瞧上一眼便觉更寒上几分。
峣玉缩着身子跺了跺脚,也没力气去跳高跳远了,这时正好秦岂走至身前,未像她那般上蹿下跳,只稍微一抬头,便将这热闹事瞧个清楚。
虽没力气,却不由好奇问秦岂道:“她们是哪里来的天仙啊,还如此不怕冷?”
秦岂嗤笑一声,说道:“这哪里是天仙,分明是奴隶才对,你没看见有几个精壮的蓄胡壮汉站在她们身后吗?”
峣玉立即心上一惊,又不可置信地蹦跳起来去看,刚及跳了一下,正喘着气重来一次,刚及踮脚,腰身便一紧,而后身子一轻,双脚离地而起。
哎……如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好歹也是一个俏丽的公子,竟被秦岂举了起来,果然她的面子早被丢之光光了。
不过终于瞧见了此刻正“大放异彩”的美人儿,果然不远之处,几个大汉面目凶狠,煞气十足,而后涌出一个瞧着猴精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