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叹了口气,也顾不上斥责梅清乾的脏话,心知这疯师弟八成就是他们要找的采花贼没错了。“各位见谅,自打我这魏师弟去年内伤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神志就有些……唉,我们墨痕洞,给诸位赔不是了。”
魏擎天忽然一抬头,“凌师兄?你在干嘛?你为什么要赔不是?你也对不起这个姑娘吗?”
“休要乱说!”凌寒恼道,“还不是因为你,出去做的好事!”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出门走走怎么了?”
“你走走也不该走到,走到女子处去……”
“怎么不该?是我答应她要去的,我不去才是不该呢!”
“你这……”
“对了,我不该不去找她的!我要去找她!”
“魏师弟……”
“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要马上去找她!你为什么要拦我?你是谁?”
“我,我是你凌师兄啊……”
“凌师兄,我知道你现在是掌印长老了,但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我没有要管你私事,只是你做了这样的事,该给人家一个说法……”
“怎样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不是去了山脚屯子里吗?”
“是啊!我去找她啊!我答应去找她的……啊呀,什么时辰了?我要去找她!我现在就要去!我不要再等了!”
话说一圈又绕了回来。魏擎天又想走,凌寒和梅清乾上前拦,韩相宸忙又架起鞭子,一面和昙岳交换着无奈的眼神。
梅清乾只顾骂人,凌长老韩相宸昙岳三个正经人和那老疯子鸡同鸭讲,看得一旁吃花生的赵长安和任岩豪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兄弟,”赵长安憋着笑一揽任岩豪肩膀,“我跟你打个赌怎样?”
“赌什么?”
“赌我三句话内就能让你看到更好玩儿的。要是我赢了你就把灭口那事儿忘了,怎样?”
任岩豪眼睛一亮,“好啊!来,第一句。”
赵长安嘻嘻一笑,高声喊道,“魏擎天!你是不是叫张二柱?”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任岩豪嘲笑的表情还没成形,就听魏擎天想也没想已经答了,“是啊!”
全场一滞。
赵长安跟任岩豪比了个“二”,又向门边喊,“阮翠娘,快把你男人领走!”
全场目光唰地转向他喊的方向。
阿柒忙低头,往阮妈身后一躲,推着阮妈后背,让她往前走。
阮妈早已满脸是泪,被推着踉踉跄跄走到了魏擎天眼前。见那男人呆呆傻傻看着自己,她腰杆一挺,抬手背抹脸一甩,像个孩子一样吸了吸鼻子。
“是三十七个,”阮翠娘仰脸看着张二柱,“我等你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