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很好奇,钟益阳刚来是已经租了房子呢,还是买了房子,既然打算长期工作,没理由长住酒店。
“你不是有房子吗?住你那啊?”
“啊~”
“啊什么啊,不欢迎啊?”
这下阮绵绵尴尬了,虽然熟悉吧,好歹是个男的,这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啊,拒绝?怎么拒绝?
“不是,我那那么小,就一张床,再说,你是男的。”
钟益阳弹了弹阮绵绵的额头说:“今晚你睡楼上,我就楼下沙发,就你这病猫样,我不放心,距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将就一下,后面的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回到家已是午夜,钟益阳给阮绵绵吃完药,安顿她睡下后,自己才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狭窄的沙发,只能蜷缩的睡着,自己也真是作孽,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作了一个月的长包房,却让它空在那,自己却睡在这连脚都伸不直的沙发上,更别说翻身了。
这一夜钟益阳因为睡的不舒坦加上担心阮绵绵的身体,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蹑手蹑脚的赤脚走上楼看了看阮绵绵。
脸上的肌肤已恢复了原来本来有的白皙,长长的睫毛垂下遮盖着弯成月牙的弧线,均匀的呼吸伴着微微的鼾声。
一脸的恬静和美好。
再嫌弃的看看自己一身衣服已是满身褶皱,像刚刚从缸里被绞过的咸菜。
回头看一眼楼上,愿好梦长久些,轻轻的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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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秦升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脑子里闪现的是阮绵绵去医院的情景和她身边那个男人。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她的手机被锁在了办公室,来寻求自己帮忙时,她说她连个能联系的人都没有,可刚刚那亲昵的样子,倒像是她亲密的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是她的什么人?她又为什么去医院?是不是今天淋雨了感冒了?她现在还好吗?
秦升的脑子里转过很多问题,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安眠。
索性就起床,来到父亲的房间拿过凳子坐在边上,看看父亲睡觉,仿佛秦辰龙能告诉他答案似的。
天空泛白,秦辰龙从梦中醒来,看到凳子上的儿子,两眼通红,心中很是心疼:“升儿,你不会整夜坐这照顾我吧,我没事,你余阿姨到时会过来。你该睡觉就睡觉,该上班就上班。”
秦升将父亲都安排好后才去上班,对于这个小妈的不靠谱他还是有点担心。
但还是给她打了电话,也通知了余筱媚有空回家去看看,从电话的态度上来讲两个人都答应的很干脆。
久病床头无孝子,何况一个名义上的后妈呢,刚开始也还算尽心尽力,后来就开始时不时的失踪,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能见一次就不错了。
秦辰龙还安慰秦升,你这后妈没名没份能做到这样也算好了,可两人谁不清楚,不是不给她名分,是她自己不肯要,理由是一把年纪了有没有那张证不重要,实际上就怕那张证会绑住自己,何况秦辰龙该有的资产已全部在秦升名下,有证也没任何经济价值。
家里的问题还没解决,公司的问题依然存在。
召集了所有管理人员进行开会,坐在会议桌上的秦升眼里布满了血丝。
双手捂着脸,蹙着眉头,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