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益阳抬手就在阮绵绵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带你看病是为了让你揶揄我的吗?”
阮绵绵摸摸被弹痛的额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好饿。”
一句柔弱无力的话在钟益阳听来却是娇嗲而谄媚,心头不由的紧了一下。
“那我的脸给你吃好不好?”
“叔,我已经饿的没力气了,你能不能别开玩笑。”
别过下脑袋看了眼旁边的阮绵绵,果然像是饿了,不像是开玩笑。
转头看向前方说:“那你坚持一下,等一下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个刚来一天的人跟一个这座城市呆了一年的人说带她去吃好吃的,她用脚底板都能想出来,对方肯定是敷衍她,到时肯定是路边随便找家小店打发她。
疲累的没什么力气,也不想争辩,喜欢充大头就让他充吧,没找到好吃的看他怎么给自己圆场。
车子在前面的红绿等掉了个头,阮绵绵已经没心思去关注到底在什么路上了,强烈的生理需求督促着她快点进食,可是真要问她想吃什么,她还真不知道,看着路边闪着霓虹的小店随着车身的前进而往后退,她只能眼巴巴的一家家错过,希望到时不失所望吧。
车子在一个小巷转了弯,只见巷口的白墙上用黑色楷体写着“八丈井巷”。
为什么叫这名字,是因为只有八丈长还是因为有八口井才叫这名字,阮绵绵没心思去想。
看样子只是条小巷,小小的巷子只允许一辆车通过,两边到时异常热闹,简直是夜宵的圣地,各家似乎都有自己的特色,小龙虾,鲜啤,烧烤,海鲜…..
全是当夏就热门的宵夜,好吃是好吃,可一想到那油腻和腥味,阮绵绵不禁喉咙有点犯呕。
这真适合她一病人吃吗?
钟益阳见缝插针的在这狭窄的小巷里找到了一个停车的位置。
“能走吗?”
“远吗?”阮绵绵脑袋往外张望了一下,没见什么特别的店。
钟益阳没有回答直接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开门,问道:“是我抱你,还是扶你?”
阮绵绵一想到钟益阳抱着自己走进餐馆,完全可以想象店里顾客的样子,估计不用吃就成了别人此刻推杯置盏的谈资。
“我自己试试。”
说着解开安全带,一脚跨出车门,接着又一脚跨出了车门,刚下站起来,脚下一软,一个踉跄。
钟益阳连忙扶住快要摔倒的阮绵绵说道:“不行,别逞强。”
“那你扶我吧。”
钟益阳扶着阮绵绵往前走着,到了一家名为“潮州鲜粥”的店门口停了下来:“你只能吃粥,进去吧。”
店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些人。
店员见有人进来后问道:“两位是吃粥还是点菜?”
“吃粥。一碗牛肉的,一碗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