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笑话!
她岂不是成为了害死她最爱之人的人?
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却只能睹物思人。
多么可笑!
“祁醉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给你。因为你没有资格。若是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沈玉潇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潇儿,我只是……只是想要他两样东西,都不可以吗?”银狐没想到沈玉潇会拒绝得如此决绝。
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沈玉潇冷冷一笑,“上一次我放过你,不是因为我不想杀你。只是因为你的命是祁醉换来的,所以我不想对你动手,但你若是还要在这里纠缠,就不要怪我对你动手了。”
她之前在放过银狐,就想着写她们永远都不会再见。
哪知道银狐居然还有脸到这里来。
“沈七,将她扔出去,她若是再踏入京月楼一步,就杀了她扔到荒郊野岭去喂狼。”
银狐跪在地上,想要求她,但沈七在她开口之前,已经将她扔了出去。
她跌坐在京月楼外,宛如乞丐。
瓢泼的大雨忽然而至,将她浑身淋了个湿透。
沈玉潇仿佛浑身的力气被人抽走,差点摔倒。
还好白玉及时扶住了她。
她的伤口,原本就还没有愈合,如今又被人扯开,痛彻心扉。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她凭什么到这里来?凭什么找我要祁醉的东西?若不是因为她,祁醉还好好地在这里!”
沈玉潇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白玉将她揽入怀中,眼中尽是心疼。
他知道沈玉潇一直都在尽力不去想祁醉的事,可银狐的出现,却将她的平静打破了。
“祁醉若是看到你这样,会笑话你的。”
沈玉潇当然知道,祁醉若是看到她流泪,必然会笑话她三天三夜。
可她宁愿被祁醉笑话,也不希望再也看不到他。
“大燕传来消息,说陈御离开了大燕帝都,多半……是往这里来了。”祁阳适时说了个能让沈玉潇转移注意力的消息。
“我还以为他会再等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居然这就动身了。看来,他对陈寅和南宫祁很有信心。”沈玉潇抹去脸上的泪痕,冷声说道。
“南宫祁成为驸马,手中还有了兵权,他看到了希望,自然忙不迭地往回走了。这消息,可要透露出去?”祁阳问道。
沈玉潇摇了摇头,“不用。就算透露出去,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所以,什么都不要说。”
就算这消息传到了李明德那里,他也不会有半点重视,对他来说,陈御不过是大燕的一个军需商。就算他当真到了大梁的京城,也只是来做生意的而已。
不会引起他的半点警觉。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若是不想让大梁的江山落入陈御手中,还是得早做准备才是。”祁阳说道。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太过担心。就算这江山当真到了他手中,也不会存在太长时间。因为他没有半点根基。”
就算南宫祁在这里有根基,但也远远不足以让唐怀业称帝。
更不用说,唐怀业以前的“丰功伟绩”,大梁的人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一旦将旧账翻出来,怕是百姓会怨声载道。
不得民心的人,休想得这天下。
“主子心里有数就好,属下先下去了。”祁阳还有别的事要做,先行离开。
沈玉潇让人准备了茶点,送到了阁楼里。
“让人送了茶点过来,为何不吃?”白玉看着她那悲伤的样子,心头也跟着难受。
“没胃口,等下再吃。”沈玉潇拿起桌上的密信,一封封查看。
密信上的内容,都是来自大燕的。
陈御忽然离开大燕帝都,似乎已经引起了大燕皇宫的注意。
毕竟他身份特殊,任何举动都会被皇宫的人看在眼里。
如今他忽然离开,皇宫的人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唐怀业可能无法离开大燕。”沈玉潇很是希望大燕能将他留下。
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要和他兵戎相见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有血缘牵扯的人,能不走到那一步,就不走到那一步。
“你认为大燕能留住他?你可不要忘了,他在大燕当这么多年军需商,都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想必他的人脉遍布大燕,一路上会有不少人帮他的忙。”
白玉认为她太过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