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将簪子拿给沈玉潇,“你的簪子,以后可不要再弄丢了。”
“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肯定不会再弄丢了。”沈玉潇将簪子紧紧拿在手中,仿佛真的拿着什么珍宝一样。
李明德将她送到储秀宫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沈玉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确定他走向的是承乾宫,嘴角一勾。
她才走进储秀宫,许芷晴就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去摘星楼,怎么和皇上一起回来了?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皇上要去摘星楼,所以才故意往那边去的?”
许芷晴以为她出去,是故意和李明德相遇。
“如果可以,我才不想遇见他。太后可还记恨着我呢,于我而言,和皇上接触得越少才越好。”沈玉潇打了个哈欠。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最初的时候,许芷晴是信她的。
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许芷晴再也没有办法信她了。
“信不信随你,我得去休息了。”沈玉潇拿着衣服往浴房而去。
经过其中一间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你……你的守宫砂呢?”
“闭嘴!你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吗?”
而后,里面就没了动静。
守宫砂?
沈玉潇正在想要如何让人知道沈玉歆还是处子之身的事。
如果李明德当真没有碰过她,她的守宫砂,一定还在吧?
沈玉潇到浴房里,将门关上,锁好。
而后从后面的窗户出去,离开了储秀宫。
她偷偷溜进浣衣坊,拿了一件宫女的衣服穿上,戴上随身携带的一张人皮面具,将头发挽起来,俨然一个小宫女的模样。
她走到一处宫女常出没的地方,靠着墙,装出一副在和谁说话的样子。
待到有人过来,她便一脸八卦地开口,“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好久了,想和你求证一下。我先前听人说,皇贵妃的守宫砂还在,这事可是真的?”
就她这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对面有人,而且还是未央宫的人。
“诶,你别走啊,我不过就是问问,你用得着这么怕吗?”沈玉潇跺了跺脚,懊恼地追了过去。
路过的几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好奇地跟了上去。
可走过去之后,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你们说,她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皇上不是时不时地会去未央宫吗?既然去了,哪里还有不宠幸的道理?这后宫里不就皇贵妃一个人?”
“后宫里是只有皇贵妃一个人,但女人却是有不少。我看皇上对皇贵妃冷淡得很,说不定根本就不喜欢。”
沈玉潇躲在暗处,听着这几个宫女的对话,知道这个消息明天就会跟长了翅膀一样,在宫里传开了。
若是沈玉歆还和从前一样,她绝对不会这般对待沈玉歆。
可谁让她变了呢?
她和宁月娥成为了一类人,自己自然就不能放过她了。
沈玉潇将宫女衣服脱下,随手扔到了一边,将头发放下来,往储秀宫走去。
从浴房里拿了衣服,沈玉潇就回了房间。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淹死在暖池里了。”从许芷晴的嘴里真是很难能听到一句好话。
“你是巴不得我淹死了吧?我不过是觉得这宫中的水好,不多泡会儿可惜了。所以才会待久了点。”沈玉潇随口胡诌了一句,躺倒在床上。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方才沈玉歆那只血淋淋的手。
沈玉潇回想起她眼中的怨毒,不由得叹了一声。
这世上,果真不存在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半夜时分,沈玉潇蓦地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她不动声色地侧耳倾听,想看看这次的人又要动什么手脚。
但人却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往许芷晴的床边走去。
沈玉潇悄然起身,拿起桌上的烛台,对准那个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只听一声闷哼,面前的黑影就倒在了地上。
许芷晴被惊醒,看到躺在床畔的人,吓得惊声尖叫。
她的叫声引来了储秀宫里大半的人,嬷嬷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很是骇然。
“这是怎么回事?”
沈玉潇从容应答,“半夜醒来,看到房间里有个黑影,所以就用烛台砸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