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贤弟恐怕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乃授印武德将军呀!还着你父亲,你不怕开罪了七皇子而惹出祸端?愚兄庶人一个,不怕谁人,你放心。愚兄不会只拿好处不干事,助你一臂之力,直到夏皇后一党击溃勤惠妃和七皇子为止,到那时但求贤弟莫再阻止,愚兄会带走沁姝远遁涯就成。”庄禹罢左手一拍嵇浒的肩头。“好贤弟,安心养好腿伤,别做个跛子新郎。嘿嘿嘿!”
彼此坦诚亦真真正正抛开了情恨,如今的二人比之亲兄弟还要亲。
“庄大哥,如若见着老鸨子,但请你别杀了她…”嵇浒眸光一聚,一道怨恨的光束闪出。
庄禹蹙起眉峰。“什么?”
“活捉了就好,我要亲手了结她。”
原来如此,庄禹点首。“贤弟放心,愚兄知道如何行事。”
话不多,庄禹离开,沁姝哪有心思留下,一对如同鸳鸯的男女就此拜别了夫人,出了古香居。
庄禹实在待不下去,查探消息作借口无可厚非,再个庄禹的确愿为了嵇浒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呢!
目送庄禹、沁姝离开,嵇浒复回本来面目,怅然若失。一旁的楚楚瞧在眼中,她柔步至嵇浒身旁。“嵇公子请来我屋中,我有些话要对你。”
既然楚楚同嵇浒都离开池榭,夫人自当领走玲儿去她的留宿厢房,魏氏还得多与玲儿些话,安排她做些琐务的。
人皆散去,池榭好日光竟个无人闲坐照晒。冬日时节,新春将至,可惜新春未来之际巨变也将随之而来。
……
吃了败仗,七皇子恼怒不已,范家主家屋中,江无形的宝座之上,七皇子垂眸下瞰地面咬牙切齿的。
见着七皇子如此气恼,精贼的黄扬趁间入了屋郑立时他就折腰施礼。“的拜见七王爷。”
微抬首,目中无人般轻蔑地扫了一眼黄扬而后仍旧垂首发愣。
“七王爷还在气恼昨夜失败一事?”黄扬呫嚅话亦察言观色。
“江头领受苦了!”七皇子替江无形抱打不平。
略直了直身子,心下揆度,七皇子最依仗的仍是项教主,怎的会对江头领的受伤如此伤神?真不知七皇子出此话的真实用意。黄扬何等精贼,他不信明面上的话就是真心话,七皇子绝非善茬,虚晃一招也未可不定。
不过,江无形虚张声势,实则与嵇浒的本事相差甚远,昨儿个深夜被嵇浒重伤真乃大快人心,黄扬虽然对江无形的举荐多有感怀亦对江无形诡异的脾性无法承受。需知,除了疯疯癫癫,谁个会好端端专吃孩提的心脾呢?这般的恶毒之人黄扬都瞧不下去了。
想来,七皇子不知江无形的为人,设若趁此良机一举击溃江无形,应的头领一职他黄扬或许也有机会争取。
管不了那许多,他真的该冒险一搏,反正江无形阴晴不定,受制于江无形迟早没好结果。
“七王爷…七王爷,的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的…”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罢!”七皇子睥睨了去。
黄扬随即咬咬牙,狠了狠心,他这便道来。“七王爷恐怕不知一事。”
“速速直,别耽搁。”
“是,的这就直言,江头领下令杀死了赵郎中和徐郎郑为的就是隐瞒他的过失,实则正是江头领放过庄禹见上两位郎中,从两位郎中那学得医治嵇浒伤腿的法子,是故,嵇浒断腿才好大有好转,昨夜还重创我襄龙教…”
“什么?”七皇子愤然从椅子上弹起,怒目圆睁。“江头领不是两位郎中潜逃了去,怎会?怎会?…”
双眸转来转去,七皇子也该想到江无形的担忧,假使庄禹伤重求见两位郎中帮衬,江无形可毫无顾忌帮衬,但嵇浒开罪了他七皇子,再个江无形也心知项漭烦厌嵇浒,而江无形却让庄禹轻易从两位郎中那得了医治嵇浒伤腿的方子实在让人大为恼怒。
连七皇子都敢欺骗,江无形真是胆大妄为啊!黄扬似乎嗅出一丝难得的佳机,他再补缀道:“七王爷,您不知,江头领不仅下令诛杀了两位郎中,为了掩人耳目,连的险些都被他杀了,且除聊知情,还着有两位教内兄弟知晓一切,七王爷若想询问真相,的就让他们来当面对质。”
“嗯?”七皇子冷酷的睨着卑微身份的黄扬。“可别造谣生事,否则本王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