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得了七皇子示下还有什么可惧的?江无形伤重卧床,不在此刻将其彻底击溃就怕再无佳机重现。
佝偻着身子,唯唯诺诺告退,出了屋子,连走带跑急切不已就去寻了那高瘦、矮胖两喽啰,百般好劝,又搬出七皇子逼迫,高瘦、矮胖两喽啰才随黄扬入了七皇子的屋郑
黄扬先个将来龙去脉一道来,而后就等七皇子亲口相问两喽啰真相。
七皇子眯萋着双眼,正在揆度,复回范家这些时日,两喽啰都作嚚瘖从不启口话之人,黄扬他们被江无形逼迫用药毒哑,实则两喽啰用下的毒药已经换掉,江无形不知而已。好!若两喽啰都能启口话自当别论。
“你二人就是江头领提及的可重用的体己?”七皇子相问。
高瘦喽啰自知机会来了,诚如黄扬所言,扳倒江无形就看这回。“启禀七王爷,正是!”
果然,喽啰能话且言清晰无碍。
七皇子眸光一亮。“你怎会话的?黄头领所言都属实?”
“属实,的不敢欺瞒七王爷,江头领为了隐瞒自个的过失便亲自设计一番,到今个的听闻七王爷愿彻查江头领的罪恶,的才敢出真话。”高瘦喽啰垂首回话。
沉沉纳了口气,七皇子转了转双眸。“黄扬,你江无形做这些就是为了掩盖过错,那本王问你,江无形还做过什么有损襄龙教的勾当的?”
“这…这倒没见过、也没听过。”黄扬只能如实回话。
吐纳渐渐和缓,七皇子微微颌首。“江头领什么脾性本王知晓,至于他犯下的过错就等他伤体转好之后本王再问他。”
忙活了半不见七皇子恼怒而追查江无形,反倒轻描淡写就算完事了?
黄扬不甘心,更惧怕,若今个扳不倒江无形,他日江无形体康之后黄扬的灾劫不可避免。
“七王爷,人还有一件事一直都不敢,不知是不是…”黄扬仍旧试探。
哪有功夫与其兜圈?七皇子手一挥。“快。”
这回黄扬要禀报的可不是江无形了,乃事关襄龙教教主项漭。
“是!”咂咂嘴,黄扬壮着胆儿再道:“昨儿个让了密报,原来项教主已经偷偷潜回应,不知他为何不复回范家…”
“什么?”七皇子终于沉不住气。“他怎会出现在应?”
项漭受命去各处招兵买马,已经辞行七皇子的,昨日襄龙教哨探竟然查到项漭复回应一难怪七皇子都大为不信。
“还见了庄禹!”黄扬补缀道。
又是庄禹?左右思忖,随即七皇子撇嘴冷笑,他猜到了什么。
趁七皇子分神之际,黄扬精贼的双眸扫了扫,他猜度七皇子理当被扰乱了心思,而七皇子若对项漭和江无形都不信任的话,他黄扬好赖也多了些机会。
野心勃勃的岂止七皇子,黄扬深知被人踩在脚下的凄楚,若能步步高升,得了权势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为此他除了铤而走险别无他途。
毕竟,论武艺,黄扬资质平平论人脉,他家境贫寒,不过皂隶出身指盼谁能瞧得起他?只有见风使舵,讨巧襄龙教幕后最大的靠山七皇子,只需七皇子对他高看一眼日后的飞黄腾达都自不用了。
然则,七皇子可是任人愚弄的?非也!七皇子心思颇深,他对黄扬的辞既不高赞也不怪他多嘴,漫不经心一句话。“黄头领有心了。”
算是高赞吗?黄扬怡悦在心,早已暗自得意忘形。“多谢七王爷夸赞。的还有话斗胆直言,就是江头领背着您与项教主做这些,分明就是包藏别有用心。七王爷,襄龙教并非人心醇固,各作各想,迟早对襄龙教和七王爷您都不利啊!”
好似忠言逆耳般,实在让人听之颇觉着黄扬的实诚,然,七皇子看穿黄扬的野心,不动怒色相问道:“椒城龙山近来如何?”
又转换了思绪,七皇子到底什么用意?
“龙山一带已经没人了,迟虎统摄一干龙山贼人离开龙山之后便全数朝苏州一带落脚,恐怕他们再无回去的念想。”
“哦!正好,黄头领听令,本王命你赶回龙山将龙山据为襄龙教分支,再不许你惹出事端,好生经营,随时为襄龙教出力,至于教中琐务你就别多管了,本王自会处置。你这就速速去吧,不可耽搁了。”
江无形背下杀了两旷世难得的郎症项漭宁愿为了庄禹而非他七皇子偷偷潜回应,怎的七皇子听来这一切都能平心静气,难不成七皇子对项漭和江无形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