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邑风看着白弦月,突然认真道:“月儿,若有一日,云澈真的对你不好,你便跟我走好不好?”
白弦月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澈在旁推了李邑风一把,笑道:“兄长,我还在此处。”
“月儿当真了,我是开玩笑的。”李邑风看白弦月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大笑道,“云澈把你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白姑娘你不用理会他,他这人就那样,话总是口无遮拦。”朔欢笑道。
“对,对,对,我话口无遮拦,必须自罚三杯。”李邑风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瞧,自己贪杯,非得找什么借口。”云澈在一旁笑道。
“对了,此次你那准岳丈可是十分仗义,为了你都被父皇停职查办了。”朔欢对云澈道。
云澈不安的看了看白弦月一眼,只见她正在给太子和李邑风斟酒,恍若未闻。
“听那个叶婉吟对云澈你也甚是痴情,这下你可甩不掉了。”李邑风摇摇头道。
“不这个了,”云澈道,“兄长,皇派你去郓城剿匪,你何日启程?”
“过两日便要出发了,所以今日咱们哥几个定要不醉不归。”李邑风举起酒杯道。
“好,不醉不归!”朔欢、云澈异口同声道。
李邑风与朔欢走后。云澈让人撤了酒席,唤人摆了茶具,与白弦月二人一边饮茶,一边赏月。
“月儿,这婚约我定会想法子解除。”云澈道。
白弦月握茶盏的手一滞,片刻道:“无妨。”
云澈蹙了蹙眉,重复道:“无妨?”
白弦月将手中茶盏放下,仰头看着夜色中的那轮明月,似不在意的淡淡道:“那叶姐的确对你情深意重,你娶她,也是理所应当。”
云澈扶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盯着她的双眼,认真道:“月儿,难道我要娶别人,你竟一点也不在意吗?”
“只要你心中有我便可,”白弦月淡淡道,“是否成婚,是否有名分,我并不在意。”
“月儿,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普通女子看重的你却一点也不在意。”云澈握住她的双手,问道,“难道你的夫君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你也能做到毫不介意吗?”
白弦月闻言,心下顿时一纠,不自觉要将手抽回。
云澈却握得更紧,不肯放她离开。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白弦月眼中微有泪光,“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想与你相守到老。只不过这些于我而言,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云澈轻轻吻她的额头,道:“月儿,相信我,好吗,无论多难,我定会娶你入门,而且此生,只娶你一人。”
白弦月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