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在你手里没用的,你不姓祝,你就算拿着它,祝癸、祝壬也不会听你差遣,齐妈妈也不会听你命令,那些个埋在京都里经年的暗桩理都不会理你,只因为你不姓祝。”我看着董相思,眼神笃定。
董相思正在给自己斟茶的手,微微一怔,“所以呢,你打算拿什么换。这令牌肯定对你有大用,不然你也不会巴巴得跑来找我。”
“我只想拿回令牌让大伯放心,也遵守我在大伯死前许下的诺言,能帮你就尽量帮你。”
“哦?你能帮我什么?”
“帮你以一个正经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到裕王身边。”
“如何帮我?”
“给你个大家闺秀的身份,将你送到裕王身边。这件事儿,你做不来,祝家帮你比任何人帮你都要更稳妥。”
“你......你只要令牌?”
我点点头,“是,我只要令牌。”
“好,成交。”董相思一掌拍向琴下长几,暗阁探出,令牌出现。
董相思将令牌双手举过头顶,单膝跪地,“暗桩统领董相思见过祝大姐。”
我接过令牌,将她扶起来,“你我不过各取所需,你既然不是忠心于我,这一拜也就不过是个礼节。不如你跟我击掌为誓,这个成交也才更有诚意。”
董相思与我击掌三次,这个姑娘眼睛里那灼灼的野心再也不隐藏。
我回到雅间,迎接我的是赵琛那一张黑如火炭的俊脸。雅间的地,还跪着两位抖如筛糠的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我挥挥手让地跪着的姑娘离开,开口问道。
赵琛白我一眼,冷哼道,“不是你叫来的吗?”
我一头雾水,“我叫来的?”
“旁边那为穿粉衣的女子还特意解释是按着往日祝公子在明州时喜欢的种类叫来伺候的。”赵琛一口干掉杯中的茶水,将杯子重重往桌一放,怒气冲冲地道。
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你倒是想想这里的姑娘叫一次要多少银子,我哪里叫的起呀。”
“祝公子不用花钱,奴自愿伺候公子。”一声娇笑从门外传来。只见李鹤年一身青灰襦裙莲步轻移,很是妩媚妖娆。
赵琛看着连摇带晃歪在我身的李鹤年,嘴巴张的能塞下两块桂花糕,“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解释。”
我讪讪一笑赶忙摇手,“这真不是我叫的,她的包身价十万两银子呢。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包不起啊。”
李鹤年的芊芊玉指对着我的脑门轻轻一点,“调皮。早在明州时,我东家就把鹤年送给公子了,公子竟然让奴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