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定会从青州、徐州再调一些兵来。打仗在兵精,不在多。虽然兵书十对五围之,可若是这兵身带了最好的手铳与霹雳弹,岂是想围就能围住的。”赵琛起这些时,脸熠熠发光。这一仗看来他是打定了主义,一定要去。
自打在定州见过流寇船手铳与大炮的威力,赵琛与魏介在推广火器这件事儿达成了高度统一,如今魏介所带的西北边军人人都会使用火铳与手雷。
“若不是秦兆总是推脱军火运输劳民伤财危害大,想来魏介早就带着神机营打穿幽州了。”赵琛一口喝掉杯中的茶水,愤愤地道。
“眼下这样的气,确实不适合大批量的火药运输,若是没有很好的防潮措施,那越前线的不会是杀伤力巨大的炮火,只会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我皱着眉头出心中的担忧。
赵琛摩挲着下巴一脸惆怅,“这个倒是,我晚点去问问司监今冬的气。这一场仗,我一定要赢的漂亮又体面。当然最好能不去,毕竟西北边地哪里有京都待的舒服,我一个人出去喝西北风,老大老三窝在京都过好日子,我这心里也不平衡啊......”
青衣婢女端着茶盘将水果点心一一摆桌子后又对我躬身一礼,“公子,相思姑娘有请。”
“她可有,找我有什么事?”我心下疑惑。
婢女摇摇头,一脸歉意,“这......姑娘的事儿,我们不好打听,但是姑娘,无论如何公子请去见一见她。”
赵琛冷笑一声,“向来听,相思姑娘架子大,千金都不得其一面。这回怎么赶着倒贴,莫不是有什么觉得林公子不如他的意了,想换个金主?”
婢女被赵琛的话臊的双颊羞红,她抬头怯怯地望了我一眼,“公子别为难婢子里,还望祝公子无论如何都要去见她一面。”
赵琛嘴唇微动,似乎还想多问出些什么,却被我拦了下来,“既然她来请我,我去一趟就是了。不过还要劳烦你在这里等我一等啊。”
“那你且去吧,我就知道你拉着我来花楼是别有目的,这要别人把我当幌子使,我早就坑回去了。”赵琛了然看我一眼,冷哼道。
我这点心思果然还是瞒不过赵琛的眼睛,毕竟我现在还在孝期,明目张胆的逛花楼那可是大大的不孝,若是被御史台的老夫子知道了,不用几我这个冒牌过继子就能被参的贬出族谱。
赵琛这样驰名京都的来子则不然,他带个脸生的朋友逛花楼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相思院里,董相思早已泡好了一壶清茶,坐在琴桌后一面弹琴一面等我到来。
茶是好茶,清淡幽甜。曲是好曲,战意峥嵘。
我在茶桌前自顾自的坐下,听听曲,品品茶。
“你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回暗桩令牌?”董相思弹完最后一个音,抬手将琴弦稳住。
“是你蠢,还是我蠢?那令牌我若开口要,你就会给吗?”我将茶杯放下笑着道。
董相思淡淡一笑,“不给。那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可别你是来同我套套姐妹情谊的。”
“这种虚情假意,你若稀罕,我陪着你演演也可以,只是你需要吗?”
“不需要。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拿回令牌。”
“看来是你蠢了。”董相思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