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当年真不该为了平衡朝局将傅离渊接回来。他回来后,商国才变得运势不济,先有左丘樾谋反,现在又是寡人的儿子谋反。”傅尽陵无力地跌坐回身后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
“臣想要陛下一句实话。”
“你问吧。”
“陛下是否想将皇位传给太子?”
“自然是。”
“那请陛下即刻立下传位诏书。”苏周垂下眸子,掩住了眼中思绪,“臣会保证将这江山完好无损的交到太子手中。”
“苏周,你什么意思?”
“季老将军联系了旧部兵马,现在应该已经埋伏在了宫门外。”苏周停顿了一会儿,又不得不继续开口说道:“只要陛下将传位给太子的诏书交给臣,臣立马让季老进宫前来护驾。”
“苏周啊,苏周,你现在和那些谋反的人有什么区别!”
苏周跪地道:“这次瑞王谋反,陛下也清楚谁是始作俑者。臣让陛下现在立下传位诏书,是怕护驾失败,臣手中的这道诏书可以助太子正位,不然登位的必将是摄政王。若是护驾成功,那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也可以保住瑞王一命,不然陛下痛失皇子,也必将是摄政王乐之所见。”
“你想得很周到。寡人就在想,这是不是你和太子早就设计好的?太子是不是等不及要登位了?”
“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臣之所以会逼陛下,也只是希望陛下做出最好的选择。”
“寡人并不是舍不得将皇位传给太子。而是寡人心疼他要做这个位置会很久很久,久到他会变得麻不不仁,再无情意。”傅尽陵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过来,替寡人研磨吧!”
傅承铭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去看尽夷执。旁人问起时,他便以一副贪玩摸样去掩饰。其实若他受人重视,早该被人看出反常了,又怎么有今天的局面!
“你来做什么?”尽夷执本就不待见他,现在知他谋反,更是憎恶他。
“儿臣自然是给母后请安的。”
尽夷执冷笑,“你以为现在你占了皇宫,那皇位就是你的了吗?别天真了,你父皇岂是任你拿捏的人!”
“是啊,那皇位是父皇要留给太子的,怎会轻易传给儿臣。可儿臣已然走到了这一步,不达目的又岂能罢休。母后大可放心,若儿臣称帝,还是会尊你为太后。”傅承铭冷冷地看着尽夷执,笑道:“我要让你体会到,哪怕你再尊贵,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承锦在我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凭你!”尽夷执不屑。
“母后既不信,那便走着瞧。”
“从前本宫觉得你像极了尹楠,可现在的你半分不像。”
傅承铭走到殿门口,停下脚步,“像她,我只有被你们玩弄于股掌的资格。不像她,才能将你们踩在脚底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