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什么意思?”吴式问。
“羊水就是女性十月怀胎时胎膜分泌出来的液体,死者也许是幻想着她女儿没有死,而且仍然在她肚子里,准备临盆的状态。”
沈晨提出意见,“她有没有可能是听说过某种邪说,比如用羊水浸泡婴儿达到死而复生的目的等等。”
“也有可能,不过这些都需要一步步论证,下面的事情就交给吴队长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叶蔺邑将档案袋整理好,交给吴式。
“这么快就要走啊,留下来吃个饭啊。”吴式说。
“今天的确有些事情要处理,下次再招待我吧。”叶蔺邑笑着刚要走,忽然又回头对沈晨说,“不过今天又多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吴式从没有这么相信过一个嫌疑人,希望你早日得证清白。”
沈晨一愣,叶蔺邑永远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与叶蔺邑对视总是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试探,起初他认为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但就在叶蔺邑转身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来去匆匆的影子。
“叶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沈晨突然道,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
叶蔺邑颇为讶异,“我在解剖室,你在怀疑我?”
吴式推了沈晨一把,打着笑脸,“没这回事,这么多事情,你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况且昨天晚上又没有发生命案,能怀疑你什么,不是有急事吗,下次再找你聊天。”
叶蔺邑微微勾起嘴角,“这些资料我三个小时就整理出来了,昨天晚上倒不是很忙,所以昨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值得怀疑。”
他留下这一番迷惑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
沈晨和吴式不约而同的回头,只见罗衣果书包也来不及拿,发了疯搬追了出去。
“这丫头怎么了?”吴式不解。
“脑残粉一枚。”沈晨解释。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啧啧啧……”
罗衣果追出去后,没过多久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这回不能怨我吧?你自己要进去录笔录的。”
罗衣果凶狠的瞪了沈晨一眼,怏怏不乐的倒在沙发上,“天哪,穷桑这么小,我们为什么要擦肩而过!”
“别发牢骚了,老师告诉你出国最后的测试是什么没?”
“没。”
“这一周能做完吗?”
“不知道。”
“老师知道我在这里吗?”
“知道。”
罗衣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沈晨哭笑不得。
吴式走过来,拿着罗衣果刚刚做的笔录,“丫头,你来一下。”
罗衣果不耐烦的起身,跟在吴式身后,进到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