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臭子!带着你的混蛋钱滚开!”
当我打听清楚了情况,带着丰厚礼物来到矿石镇牧场的时候,受到的确实一顿无情的谩骂。
那时,一个头发花白半跪在地上服侍新生作物的老头,正费力地弯下老腰,检查着植株是否被昆虫咬坏。
我从这里寒酸的布置就能知道,这里的经济并不富裕,甚至称得上是贫穷。那些顽强生长的植物终究敌不过野草,老头子的昼夜奋战也斗不过荒芜,整个牧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着。
我信心满满,这种乡下的鬼地方用汗水浇田,怎么比得上城市里享福?
再没有见识的乡下人也会知道钱的好处,更何况我给的钱,足够这个老头到城市里逍遥两辈子了。
但是当我明来意时,剧情却没有按照套路发展。
“……胡克,占股15,截止今日共三十三年未分配股息,合计分配利润6219万。胡克老爹,这张支票你拿好,在联邦任何国有银行都能兑现。如果没有问题,能不能告诉我镇上另外几家人在哪?”
那个老头先是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股份合同发呆。那张合同是签署在一张粗劣的羊皮上,上面模糊难辨地写着矿业股份合同,还有几个潦草难看的签名和手印,老爹的名字也赫然其上。
在老头子给我这张合同,我才知道究竟欠了几家饶陈年老帐,决定就此入手。
“再不走,我就把你种在我的田里当化肥!”
…………
“哈哈哈哈,你的选择还真是不幸。”
镇上唯一的酒馆里,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经营,脸上总是挂着和这乡下地方不符的微笑。
“老板,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我问道。
酒馆的老板微笑着:“叫我达特好了,我两年前刚从东部工业城市搬过来。”
“东部?你是那个废弃的都市?”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因为托拉斯集团内部的派系斗争,东部那座号称“东都”的所在,被急速榨干废弃,只留下满地的大楼废墟,和街上横行的暴力组织,在别人口中的名称也逐渐变成了“废都”。
“是啊,真的是幻梦一样的景象。幸好我逃出来了。”这个叫达特的男人依然微笑着,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这时候,边上一个打扫着卫生的姑娘冒了出来,怯生生地问我:“先生,你能告诉我都市是什么样吗?”
她叫安佐,是隔壁酒庄老板的女儿,目前在这里打工。
…………
依靠酒馆老板给我的信息,我找到了另一处疑似镇上原着居民的家里。
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骤然出现一处空地。一栋简陋的木屋就矗立在那里,从形状不规则的烟囱里飘散的炊烟,能够看出这里有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