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陶醉地喝着粥,一个满脸凶相的男子慢悠悠地:“老胡啊,以前在宋营粮饷扣完了,活不下去后咱们就帮金人干,人家金兵自己都是不抢吃不饱,又有我们多少好日子过?出来活了这么久,还就是这里活得顺心一点那,不过累是累零。”
“更别这人人都发冬衣被褥的,以前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和你,张不是溜出去了么,那好像就跟着那什么勃特攻打咱们,就死在了村口呢。听你这么一,那什么完颜仲还记得我们么?起来我们好久没接到什么命令了吧?”
那老胡边回答他,边反复嚼着一根分给他的干菜,好像回味无穷。
“这倒是啊,你是不是金人已经打破了汴京城,咱们这些探子已经用不上了?要不……”那人继续。
老胡:“要不什么?咱们去把身份抖出来?我听那村长吃金人可是不用去掉衣甲,都能生吞下肚的怪物哦,……要不咱试试?反正我们又不是金人,那些种地的据是顿顿干饭,不比现在好些?”
“是啊,多少咱们也是宋人嘛,那时候咱不也是被逼无奈嘛,要帮金人卖命,朝廷里那些老爷们可比咱们卖得多!”
他们计较已定,这一批完颜仲派来的五个密探,就吃完饭一起出了住处,要去找刘石。
“几位,这寒地冻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两名耕战军拦住他们问道。
“我们有要事禀告村长,还请引我们去见见他。”那老胡年纪最大,就站上去亲自道。
“你们都挖了几个月石头了,除了那次一起进山躲藏,你们都没离开过采石场半步的,有什么要事可以禀报?这活儿也辛苦,还是早些歇着吧。”明显这里的哨兵对这种要求是司空见惯,应付起来轻车熟路。
“行吧,那我们也不勉强了,只劳烦为我们去通报一下,我们原本是大金国师完颜仲的密探,来簇打探消息的,只是我们也是宋人,现在良心发现,不打算继续为他们卖命了!”老胡取出一块漆黑的铁牌,作为证明。
“是的,是的,我们虽然不是一起过来的,但是都是他的密探!相信村长一定会有兴趣的!”其他几人一起附和道,他们已经完全放弃掩饰了。
“完颜仲……好吧,你们在这等下,我去去就回。”听到这话,就搪塞不得了,一名哨兵转身就跑了。
很快他就跑了回来,对这些人道:“各位,请随我来!”
“你你们原本是大宋边军,后来不肯为大宋打仗了,就投靠了金人?得倒是义正言辞的嘛。”刘石人在群山的入口里,这里现在是何陆做主,那几人就被带到了他面前。
“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良心被狗吃了,原本就是过不下去聊百姓,为了保全性命去做的官军,哪知道那边军向上面报了一万人,粮饷被他们吃掉了九成,实际上人马还不到八百,后来金兵来犯,皇帝就派我们一万军马去抵挡,去了就是个死,所以我们就……”
老胡扑通就跪到地上,十分凄惨地回答。
“别这些废话,那边的事情我不比你知道的少。吧,你有要事禀告,且出来让我听听。”何陆冷冰冰地回答。
“我们的身份还不算要事啊?这可就难办了……”老胡不由得嘀咕了下,然后:“要别的还真没了,不过我们去投靠大金的时候,完颜仲对我们那批密探都进行了十分残酷的训练,我们身上多少都有些本事,做个斥候探子绝对不比别人差。”
“哦?是吗?那么看,完颜仲那老贼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他还有安排了多少密探在此?”何陆问道。
“这一点,很奇怪,以前无论我们在采石场被看得多么严,每过几,总会有些命令通过各种途径传达给我们,和我们交换情报,但是自从上次大军攻山以来,我们许久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了,我怀疑汴京城被攻破以后,他们已经用不到我们了。”老胡直接帘地回答他。
何陆摸这下巴细细地想了许久,他们也花了不少时间去寻找那个所谓国师的事情,通过山上采石场里那些不同来头的探子们,也发现,这完颜仲是真的很久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