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因为这里的磁场有问题,让鸟失去对方向的判断;有的说是这是鸟类一种特殊的死亡方式,是他们预感到自己快死亡了,就会俯冲下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过是刚好选择这里的鸟多些;也有人说是以前给那些王爷贝勒,富贵人家养鸟的人训练的,因为曾经给它们吃的东西有毒,养鸟的人不在了,没有解药,这些鸟可能渐渐不受控制,发疯了……”
反正自我有记忆以来那段路就是那样,不过听老一辈说那里以前也不是那样,就是忽然有一年开始,大家发现在那段路上总是能捡到死鸟。
一开始觉得奇怪,但也没在意,再后来就有村民被鸟啄伤眼睛,一点点受害的人越来愈多,这才引起了重视。
周道道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不远处坐着的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以前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根棍子,像极了电视剧里那种算命的。
“村里像他这样的人多吗?”
“我们村那一辈大多都是这样了,不是一只就是两只,都完好无缺的几乎没有。李瞎子就是少有的幸运儿之一,不过他总是喜欢扮瞎子坐在这。”
这种事情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懂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也不用外出打工了,很多不知道那段飞鸟杀手公路的外地人也可以买装备,安全通过那段路,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周道道越说话越多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带着大家朝村里走,一边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介绍着,说道兴奋处还会拔高嗓门,唾沫横飞,可齐然的心情越来越低落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让这些鸟如此放的疯狂?
周道道说的那些大多不可信,他想要知道真相,却也有些害怕。
其实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触碰到动植物以及它们的制品,就会看到一些残忍的画面,感受到很多种好的、坏的情绪。
就像是自己变成它们活了属于它们的一生一样,有破土而出,对什么都好奇的懵懂;有蓬勃生机,对万事万物充满希望,不停变强、长大、努力向上的活着的朝气;有收割时,痛苦,绝望,鲜血淋漓的悲戚,有绝望的眼泪,无声的反抗,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些东西一度成为他的噩梦,可每段记忆都如同刀刻斧凿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个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夜晚,害怕睡觉,每每都会被那些“真实”的噩梦惊醒。
直到,直到他遇见季途途,有他在,他再也不用去触碰那些东西,这才一点点从那些噩梦中摆脱。
当然也应该感谢一个贵人,给了他那个特殊的隐形眼镜,只要带上就看不到那些他不想看的画面,却无法阻止他听见那些声音,感受那种种情绪。
不过好在他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可以最快的收回手,这样就在开始前结束。
这些年他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一种特殊能力,直到他父亲寄来的那块木头,他才想起来,第一次主动去感受那背后的故事。
看木头找齐峰,那是不得已。可看鸟,寻因果,则是为了好奇,真的要这么做吗?他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