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摇了摇头,胡迩得意一笑,不知道了吧,你别看狄胖子平时和武则天“勾勾搭搭”的,人家心里想的可是李唐的天下。据说当时武则天曾想要立自己的侄子为太子,狄仁杰就说了,你连儿子和侄子哪个亲近都分不清了吗?要是你儿子当了皇上,等你死后,他会给你立个牌牌,没事还能拜拜你。你侄子当了皇上,人家肯定给自己的父母立个牌牌,顶多是捎带脚的给你烧点纸。那武则天听完了,觉得有道理啊,你说的太对啦。就这样后来她才慢慢醒悟,将李显暗中接回了洛阳。
说了这么多,主要就是想说他狄某人是身在武营心在李,咱们就说咱们是受了姓徐的蛊惑,以为他是真的为了李唐的天下才造的反,再把后来的事都推给他的余党,咱们这也不算是甩锅,这可是客观事实。按照狄仁杰的行事风格,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还会尽力替我们隐瞒,他连那蝮蛇都能容忍,咱们还慌个毛线啊。
胡迩将自己打算向狄仁杰如实招来的想法向三人合盘托出。三个人,三脸懵逼,你不是刚才还说,狄仁杰要是查到我们,我们都得死球吗?怎么这会儿要主动告诉他了?三人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胡迩废了老大的功夫向他们解释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着三人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就你们这智商,亏得没跟着去造反,实在是懒得跟他们解释了,“行了,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肯定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的。”
胡母一看,行,你说是啥就是啥吧,向秃子交代道:“你去和猴子将咱们的人给撤出来,咦?猴子呢?”
“是啊,猴子呢?你们终于想起我猴子了?”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不满的声音。
要说自从他和秃子分开,在各条小巷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然后援军还久久不至,还在那担心秃子被人给截杀了,匆匆返回胡府,在门外就听到了屋内几人在讨论着什么坦白不坦白的,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在外面提心吊胆的,你们却在这闲聊着,聊就聊吧,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他在门口守了半天,这会儿听到了胡母提到了他,这才冷哼一声,不满地说了一句。
胡迩看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这位想必就是猴子舅舅了吧?”
“对,对,就是我。”猴子本来板着的脸突然就变了,笑的跟那绽开的菊花一般,美滋滋地摸了摸胡迩的头。
胡迩都无语了,你们这都是什么毛病啊,怎么一听到舅舅就笑的像个沙雕一样。他哪里知道二人报的是什么心思,他要是知道二人想的是“既然不能当你爹,当你舅舅也不错,毕竟舅父也带个父字不是”还不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是我说,我这两个舅舅的名字也忒难听了,我姥爷咋起的名字?”
胡母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知道你娘我的名字,怕不是更得三观尽毁?“就你话多!赶紧说正事吧!”
胡迩一拍脑袋,对对对,扯远了,赶紧回归正题。四个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究竟应该怎样卖队友。
第二天,胡迩早早地便起来了,向秃子和猴子交代,“凡是就怕有万一,万一狄仁杰翻脸不认人,两位舅舅可得想办法将我救出来。”俩人笑着应了下来,表示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