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吉楷实在不知那闯了祸的狗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受人瞩目,他不由奇怪:“你们找狗做什么,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杨万书不理会他,径直进了院子开始四处找寻,不到片刻,指着一处,蓦然大叫:“找着了,在这儿呢!”
一批人过去一看,那狗正卧在柴堆旁,吐舌头喘气,见人朝它走来,立马摇起了尾巴。
华采衣见着那狗,略松一口气,转而打量起了何吉楷,有些莫名其妙:“何师爷,这两日你为何没来公堂,还有这…”看了看他的书箱和包裹,“莫非你要一走了之?”
何吉楷愁眉苦脸,倒也没隐瞒:“我犯了错,自知公堂留不下我了…”趁她没怪罪,还不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罢,她眉一挑:“我有允许你走吗?”话未说完,杨万书拎着那狗跑了过来,边跑边问:“刘之辉,你快看看,是不是这只狗。”
那狗皮毛呈黑,短而油量,眼珠圆黑,四肢健硕粗短,尾巴有一处呈白色,正呼噜噜地呲牙咧嘴,冷不丁汪了一声。
刘之辉后退一大步,大失所望地摇头。本以为撞了好运把狗给找着了,结果却是上天捉弄了他一番。
杨万书抛下狗,怪道:“不应该啊,你不是说了神眷吗,这狗就是神眷呀。”
“刘师爷,你把丢失的狗的外形特征详细说一遍。”
刘之辉道:“那天那人将狗给我时,我见它毛色棕黄,头顶处有一块雪白圆形,个头中等,四肢踏雪,尾巴短而尖…暂且想到这些了。”
一行人面面相觑。
两只“神眷”…
“骗子,铁定是骗子,”何吉楷听懂了谈话,坚定地点头,“我先前去找那命师时,也被他给忽悠了,说什么得了这狗,保我仕途飞升,要什么给什么…”
“那么…”杨万书猜测,“那么那伙恶霸,岂不是也着了命师的道?”
绕了半圈,那群恶霸也是受害者?
华采衣蹙眉良久,心想若依刘之辉所说,那伙人既然将狗视如宝贝,又为何轻而易举将其托给刘之辉看管…既然并非为讹诈而来,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见刘之辉如此状况,此事再不早些解决,迟早出事。
“这样,刘师爷同我去找那群人,与他们说明情况,赔些礼便好,至于命师,我会命衙役下令捉拿,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人…”刘之辉面孔惨白,“您将此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怎的?”杨万书不由挑眉,在他看来,将一切说清楚总比刘之辉东躲西藏,弄得无家可归的好。
再说,大人出马,那群恶霸必然退让三分。
刘之辉却支支吾吾,面带难色,愣是不愿前去。
“没出息,几个街头恶霸罢了,瞧你害怕那样儿!”杨万书不屑。
不过华采衣自有决策,对刘之辉软硬兼施转而将其说服。
前去时,她命杨万书领了一众衙役随行。
都说输人不输阵,这个阵,自然不能输的。
不过走到中途,刘之辉神色愈来愈怵,人也从前头移到了后头,到家时,索性躲在了华采衣的身后,期期艾艾道:“大人…那些人便是了。”
杨万书沿着他的目光一路望去,见三两个青年男子正蹲守于刘之辉家门外,模样倒没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再细看,刘家门大开,上头有被踹过的痕迹,想必是那群人因到处找不着刘之辉,而开始守株待兔。
杨万书嗤笑一声,领着一行衙役高视阔步地走了过去,为首的一青年见状,立即瞪大了眼。
刘之辉缩着脖子,不断地往华采衣身后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