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的养心斋,经过方才一系列语言上的紧张切磋,夙不寒莫名其妙就失去了一千五百多两银票。
和曼曼险胜一筹。
但因为夙不寒始终掌握着人质,所以不论如何,和曼曼注定会输。
“诶!大哥,你想不想喝茶,我给你去烧水啊!”
和曼曼将银票收起,灵机一动地问。
“不想。”
夙不寒语气冰凉地答。
见这丫头眼神各种转,他还是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你出了这个门,这五个家伙,可就不好了。”
“哦…”
和曼曼撇撇嘴,用眼角斜他。
“那您开个价吧。”
“一人十年,五人五十年,我带你离开,你陪我五十年。”
夙不寒得顺顺当当,精致的唇形笑起来分外美丽,不俗不媚,清淡高雅。
偏偏看得和曼曼戾气横生,想干脆掐死他。
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才学的给人撒毒的技巧,不知道对他管不管用。
想到此处,和曼曼黑眸微微眯了眯,对着身旁的夙不寒扯了扯唇角,笑道,“你等我一下。”
然后光明正大开始掏着袖袋里,相西洲给她用来随时随地练习的药粉包。
她掏出来了还不够,又当着夙不寒的面打开了,就在夙不寒似懂非懂时,她手一扬,就将整个药包里的药粉全往夙不寒脸上甩。
没有用上专业手法,夙不寒被她径直砸中,一脸的粉白。
那张本是剔透如玉的脸,这下变得死白,甚至浮现丝丝缕缕的煞气。
倒在地上依旧可以看到戏的相西洲,惊叹于和曼曼的勇敢无畏,不过他也好奇这夙不寒究竟是不是如传闻一样,百毒不侵。
软榻上的和曼曼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盯着夙不寒,等着他晕过去,等啊等啊…
“呲…”
等到夙不寒恐怖的笑声。
“哎哎哎!怎么这么不心把脸弄脏了!我我我!给大爷您去拿布擦擦!!!”
和曼曼瞬间遁走,飞也似的跑到床边的盆架上抽了一块布,又火急火燎地拿起圆桌上从来没断水的茶壶,“哗”一声将布沾湿,再冲回软榻,殷切地要给他擦脸。
狗腿子跑得飞快,一系列动作下来,看得相西洲啧啧称赞。
这期间,夙不寒豪无动作,没有阻止她跑走,也没有阻止她给自己擦脸,只是如石雕一般冰凉坚硬的身子,表明他的心情是很不好。
和曼曼着急得汗都要出来了,这人是什么情况,扔了这么多粉居然不晕。
她手上忍不住想要狠狠搓他两下解决干净,但传中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么干,会被活活打死。
所以她不得不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顶着恐怖的目光,保持着柔和的手劲,给他擦拭着整张俊脸的白粉。
等她擦完了,气氛就变得很尴尬了…
“六十年。”
夙不寒冷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