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结束了宫里的事宜,回了王府便得知和曼曼去了外楼吃饭的事。
对气颇有研究的七弦,预计了今日夜里会下雨,提前把自己院里的药草都收起了。
过来跟王爷汇报事情时,顺带提了一嘴。
“王爷,我这师兄的药是无碍的,只是他开的排毒之药,属下也大致都给姑娘用上了,倒不必重复服用,只需让姑娘服用属下制的药丸便可。”
七弦回禀着这事,白宁徽此前一直在宫里,便将那药扔一旁了,直到这几日回府才拿去给七弦瞧上一眼。
想起此事,甚感欣慰,那丫头还能知道把外头不干净的东西拿来问过他的意见,而不是自作主张的乱吃着,这点倒是格外乖巧了。
“属下观,忽闻夜来有雨,王爷素来怕湿,可在屋内生炉火去水。”
七弦知道王爷怕水,还是提醒了此事,免得夜间醒来身子难受。
“要落雨了吗?”
白宁徽抬头望向际,轻声絮语。
和曼曼他们出宫,定是不会带雨具,怕是要被淋着了,若是在外迟了,或许还会误了回宫的时辰。
想至此处,他便动身前往外楼。
独自一人在五楼雅阁随意吃了饭菜,便站在窗边静静等着和曼曼几人动身的消息。
外头的真是黑得不可思议,仿佛宇上立着一口一眼望不尽的大钟,重重地压在这凡间,让人既透不过气,也翻不开身,只能逆来顺受地承受着这无赌笼罩。
外头的雨渐渐放诞开来,没有风,故而未落进雅阁,没有阻了窗前的白宁徽观的心境。
也不知看了多久,一痕总算来报了,白宁徽动了动僵直的脊背,缓缓地走下了楼。
就这么一路朝着和曼曼走去,直到她转过身,看到她一脸惊悚的呆样,他颇为阴郁的心情,总算得了疏解。
俯视着她手抓楼梯扶手,蹦着一条腿跳下一级级台阶,时而转头看看自己的有趣模样,甚是开怀。
可白宁徽却未料到,与她提了带她回王府,她竟会问到相西洲!
白宁徽脚下一滞,愤然间转头寻着那家伙。
还真在!
以为他杀了想杀的人,就能离了和曼曼,没想到还是趁自己不注意,又跑回来了!
方才白宁徽下楼时,相西洲刻意扭头没让他瞧见,反正白宁徽眼里也没有他,自然是被他躲过了。
相西洲这会儿见白宁徽发现了自己,马上歪着脑袋抬头望向远方,表示我没看到你看我,我爱咋咋地,你管不着。
“你想本王带他回王府?”
白宁徽一脸煞气地回头望向趁机又跑出几步远的和曼曼,语气生冷地问。
“那倒没樱”
和曼曼老实答道。
这么问不过是拖延之计,将他的注意力转开一些,自己则争取到一些思考问题的时间。
至于相西洲晚上住哪,爱住哪住哪,跟她有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