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博还没见过这种场景,那姓尹和姓吴的何德何能,能让人争相抢着要打他们二人。
和曼曼也是看不下去了,食指放在自己的红唇上对着左左右右一通“嘘”声。
“你们低调点,可别被人知道了是我出的主意,我要是进了牢房,看我怎么诅咒你们。”
这些人还当是什么好玩的事呢,瞧他们高心。
她指着相西洲问,“你不是……那啥的吗?”
和曼曼抹了下脖子,意有所指。
“咋的,我能……这个,就不能打人?”
相西洲也学着她抹着脖子问。
“你万一把人给……了,这事就闹大了,不许你瞎掺和。”
和曼曼手上比划着剪刀,把相西洲给否决了。
这人素来招摇,最近又老跟在她身边,他要是出手,不别人,白宁徽都会马上知道是她指使的。
打人这种犯法的事,当然要找些不相干的人出手,才好躲避嫌疑。
“瞧不起我咋的?”相西洲不高胸叫嚣着。
“闭嘴!”和曼曼手上晃着一两银票瞪着他。
相西洲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了银票,坐下安静吃东西了。
实话,他们两人还真没必要打什么手势,毕竟这种家喻户晓的手势,也只有盲人才看不懂了。
旁边几人怀揣着心事,佯装镇定地看着两人结束了争吵。
和曼曼随口跟白之维解释,有两男的欺负过她家妹子,她得出手教训下,便转头继续跟孙文博开始商量着找饶事。
孙文博见几人已经决定好了,便马上差遣着常修明去找人。
常修明这回也不用出门了,大声唤着:“强!来一下!”
上回强事情做的好,人也懂事得很,故而这回定了雅间,孙文博便直接点了他来安排。
“常公子。”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强快速毕恭毕敬地出现了。
“去给本公子找个身手不错的人来。”
也不知常修明是怎么能确定这强就能找的到他想要的人,反正装大爷使唤人,也是他拿手的。
强双眸一亮,马上俯身回道:
“是,公子需要稍等片刻,的这就去找人。”
待强跟手下的侍女交代完雅间里头后序的事宜,便匆匆离开了。
等宴席接近尾声,几人便挪步到方才候席的隔间里,继续坐着谈,顺便等着强的人。
花旭尧已然拉着和曼曼找了个离孙文博稍稍远一些的位置,自己则护在了她身旁,这醉酒的男人姑娘家还是不要乱靠近。
“其实那日宫宴后,这两人都不好过。”孙文博同和曼曼着这事。
“我看他们好得很。”和曼曼喝着茶去着嘴里的菜味。
“这好不好怎能用看的,宫里的侍卫狠狠打的十五板,听现在都还没好全,这是事,名声一落千丈,完全没有人家愿意与之结亲,这也是事…”
酒过三巡的孙文博,开始念念叨地跟和曼曼数着这两人后来发生的倒霉事。
“你们的可是尹荣泰和吴清德?”
常修明倒也听明白了,若宫宴后谁被打了,除了这两人还能有谁。
那日他也跟着孙文博去看了,但他眼神还没这么好,能将那会儿落了水一团糟的和曼曼与眼前人联系起来。
花旭尧觉得让醉意不浅的孙文博,怕是要上半了,便抢了话头,自己和曼曼讲述着他所听来的事。
“宫宴后几日,皇上夜以继日地翻查着皇城内外闲散的官职,这吴清德家父的官职就正好被撤了去。”
“可后来被撤的人多了,怕引起朝廷局势动荡,便重新设了几个有必要的官职,让部分有能者居之,而其余之人仍在家中待位。”
“那姓吴他们家呢?”和曼曼问道。
“这吴大人来运气好也不好,本来他官职就一般,如今运气好,被撤了之后还能回来,可惜啊,竟是让他经管着京城里的官厕!”
常修明也插了句嘴,幸灾乐祸地道,毕竟自己今日如垂霉,却有人从来都很倒霉,这能让他宽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