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将和曼曼的血带回府后,第二日便着手查验。
他找出亲自喂养的药虫,这药虫顾名思义便是用单一品种药材喂养长大,这药材自然包括各种有毒的草药和无毒的草药。
这些药虫若是嗅出自己常年所食草药的味道自会有所反应,他便是靠着这个方法辨别着血中所含的成分。
七弦将一百来种药虫逐一放出试探,有几只虫子因为脚程太快吃了点血而中毒身亡了,他为此心疼得无以复加。
即便是服食毒草的虫子也未必有承受毒药的体魄,尤其是多种毒素混合而成的毒药,轻易可将脆弱的虫子毒死。
“王爷,姑娘血中确有异样,这是属下查出的药方,这几种药结合在一起,大致可以推断出,是种影响人神志的毒。”
七弦站在白宁徽的书房内禀报着。
“你是说和曼曼的神志出了问题?”
坐在书桌前查看自己头发的白宁徽抬起头担忧地问。
七弦认真回想了一下,若说出了问题,看起来也还好,只除了胆子大了一些,反而王爷更更值得怀疑,王爷何时像此刻一般学着女人抚弄头发。
“姑娘似乎未见神志不寻常,应是药量不够。”
白宁徽甩开头发,他大约知道和曼曼要剪他头发的原因了,那蠢丫头竟然把他头发给烧了,由于被她剪了去,摸起来着实不明显,但总有漏网之鱼叫他发现。
“可解?”
虽然没有大碍,但既然是毒,还是解了放心。
“毒药的配方虽已知晓,但却无法推断得出每种药物的含量,要解毒并不容易,只能先服一些不伤身的解药试试看。”
七弦在来汇报之前,定然已经寻了对策,若是等王爷发问后再回去找,定会被王爷厌弃。
“江湖上没有类似的药?”白宁徽若有所思地问,普通百姓会直接买现成的毒药毒草,能自己配制的并不常见。
“相较于可使人致幻的红秀散多了一味醉鱼草,使用整株的醉鱼草会导致头痛。”
七弦知道王爷必然会问,市面上存在的毒药,没有他不知的,市面上不存在的,他也配出不少。
“既致幻又头痛,看来下毒之人并非要她性命,若非存心折磨人,便是要控制她,她一个小姑娘,能招惹什么人?”白宁徽喃喃自语着。
白宁徽回想着和曼曼从以前到现在能接触到的人,若不是在相府被人下毒,便是后来在山里的时候。
仔细想想,她那个意外死去的“娘”,他还未寻到踪迹,现在和她身上的毒结合起来,莫非确有其人,正是那人给她下的毒,而她的死也未必是意外?
“你先去配些解药给她吃着吧。”白宁徽觉得七弦的用处也就到此了,便开口把人遣走。
“是,属下告退。”
七弦离开后,便飞也似的跑回了他的虫草居,太忙了太忙了他这一天到晚的。
“二月,让三思过来。”白宁徽朝着外头随意叫了一声。
外头站着的人是一痕,但论速度,还是二月快上许多,且三思在府中的位置他定然比一痕了解,也省得耽误时间找。
“是。”二月都未现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便去寻人。
不稍片刻,三思赶来了。
“三思,你再派人去查查和曼曼此前住过的山屋,将那地处所有的草药和药丸全部带回给七弦检查,另外再找找看是否有医书药方等物,一并带回。”白宁徽一一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