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点点头，“考第一名我都敢说，还有什么好谦虚的？”

叶与君扑哧一笑，“得嘞，您是大师，用不用我以后叫您师父？”

刘凌好不客气的点点头，“我看行。”

“好，那我以后就叫您师父。”叶与君说。

“对滴，以后要注意称呼哟。”刘凌说。

“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这叫登高望远，懂不懂？听没听过一句诗词，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还指望着你也收个徒弟，好荣升师祖呢。”刘凌说。

“登高望远？一将功成万骨枯？师父，您能说说，这和我收徒弟有什么关系吗？”

刘凌解释说，“当然有了，是你和你收的徒弟，成就了我这个师祖。等你的徒弟再收了徒弟，我们师门不断壮大，身为师祖的我，不就成为一个很有地位的人物吗？到时候，我的境界自然会提高，你说，我是不是就能看的很远？”

叶与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刘凌，要不是跟你是朋友，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没下线的人。”

“有吗？”刘凌问着，还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叶与君的这个问题。

这叫什么没下线？这是对徒弟寄托了无限的希望，哎，这小徒弟，一点都不理解师父的良苦用心。

“有啊。”叶与君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最一开始，刘凌给她的感觉和赵攸宁差不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后来接触后，她却发现刘凌其实人很好，虽然她经常板着个脸，但只要一跟她说话，她就会立马转变态度。

就像之前她追着要和刘凌做朋友，虽然最开始刘凌和她约法三章，看起来不是很想和她一起。但后来刘凌却对她很好，还送她辅导书，喏，这不现在已经逐渐暴露出她没下线的本性。

“一开始你不是这样的。”叶与君说，她觉得刘凌可能还不知道她“帅哥”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虽然长得“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酷”啊。

“有吗？”刘凌还是那个疑问，问完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她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

调戏教官还不能说明，她不是个很有正行的人吗？

“有啊。”叶与君也是一样的坚定，“一开始你请大家吃饭，同学们都以为你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事实上我也是啊。”刘凌坦白说，谁跟她说话，她都会礼貌而友好的回答。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扑克脸还是要摆一下的，否则她真的忙不过来。

“是是是，”叶与君无奈的笑笑，“你的确很好说话，可前提是大家要跟你说话，才会知道这一点。但自从军训结束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一副让人很难靠近的样子。”

这一点刘凌不否认，军训的时候不用学习，她自然也就有时间和大家交流。再加上江安远一直找事儿，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但现在不同了，一点点的时间，她都要珍惜，所以只能最大化的减少不必要的社交。

两人正聊着，已经走到操场，刘凌正想说什么，就见叶与君拽了拽她的衣服，手瞬时指向了操场南边。

刘凌顺着叶与君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正往教学区这边走来。

是陆止的哥哥。

他看起来很难过，好像还哭了。

刘凌拉着叶与君停下脚步，等陆岩走近了才向他手里看去。虽然只有一小块，但看到是橘黄色相间的毛时，刘凌就猜到了个大概。

之前陆止跟她说过，过了这几天，他哥哥就不会再找那只猫。但他哥哥现在却捧着一块和小猫毛很像的东西，势必是陆止为了让他相信小猫已经死了，才弄来的另外一只死猫的尸体。

还真是够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