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洱在厢房静坐冥思的时候,听得一声敲门声,段天行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聂洱。”
“段先生。”聂洱开门,见段天行手里拿着食盒,抬头望了望天色,方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聂洱,你都在厢房一天了,饿了吧,快用膳。”
“谢谢段先生。”
“无需客气,倒是我要向你说声抱歉才是。”
聂洱歪了歪头,不解道:“段先生何出此言?”
“我回来后,听韩声提起,方知你一直在厢房,你是师兄的剑侍,算下来也是昊清宗一员,韩声放着你在厢房一天不闻不问,非我宗门礼数。”
“段先生言重了。”聂洱道:“昊清宗是长元大陆源远流长的宗门,自是事情繁多,何况宗选在即,更是杂事繁多,韩先生无暇顾及,亦是情理之中,聂洱冥思下,亦不觉身乏体饿。”
见聂洱说话沉稳有度,段天行忽而想起在李家村遇到的聂水,一时竟有股他们是同一人的错觉。
“你倒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段天行笑了笑,道:“是了,聂洱,我从韩声那里听说了,师兄应是有急事需要处理,兴许,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若你在昊清宗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去易和居找我便可。”
易和居,昊清宗内门弟子居住所在。
“有劳段先生。”
“无需客气,你用膳吧。”段天行说着便离开了厢房。
段天行走后,聂洱看着桌上熟悉的一菜一汤一饭,眼眸垂了垂,他坐下来,安静地喝了口汤。
眨眼,已是五月末,聂洱在昊清宗呆了已有一月有多,这段日子,聂洱鲜少出门,他常常在厢房静坐冥思,偶尔,段天行会到聂洱的房间稍坐,聊上几句,又继续忙碌。
“聂洱。”
又是平静的一天,聂洱依旧盘坐在席子上,听得段天行的声音,微微睁眼,“段先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