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女府越来越近,喻兆奇又看到了那辆极其显眼的马车以及马车旁站着的身穿锦绣的中年妇人。女子身旁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男子打着一柄油纸伞站在中年妇人身旁,申请恭谨。离得近了,喻兆奇看到那个妇人面上的表情更加激动,眼中隐约看到泪水。喻兆奇摸摸自己的心口,觉得心跳的异常奇怪。
夙危也看到了前长公主,一瞬间,她的气息变得危险恐怖却会在看到喻兆奇奇怪的举动时而柔软下来。
王叔在太女府前等着,看到他们出现的时候脸上的喜悦明显的很,这一幕让夙危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王叔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等着她。
夙危又看了一眼前长公主,不动神色的侧了侧身子,不够高的身量完全挡不住身后的喻兆奇,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恼怒。
“她是什么人?”
喻兆奇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迟疑,神情很茫然,好像搞不懂自己的异常。
夙危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说。前长公主是喻兆奇的生母却与怀苍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师兄明显想用喻兆奇的身份,想了想,夙危还是不想说谎。
“她是喻兆奇的生母。”
“怪不得呢。”
喻兆奇低头浅笑,笑的人心都酸酸软软的。
“原来这样啊。”
喻兆奇松开了按在胸口的手,他走在夙危的身侧看那个女人,心跳却一如既往。
夙危看他恢复如常就一同往府中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就被前长公主挡住了。那个女人的身量比夙危还要矮些,看喻兆奇的时候只能仰着头,眼中的泪水已经滑落花了脸上的妆,看上去狼狈狠了。但夙危总是忘记不了她的那句,还未满月,也因此心底的怜惜总是生不起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
前长公主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手中的帕子被攥的皱成了咸菜团,夙危抬手撩了撩发袖口挡住了脸上的讽刺,这个时候了还在做戏。
喻兆奇看都未看她一眼绕了过去,随后见夙危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夙危连忙快走几步走到喻兆奇身边,跟他一起往府中走去,将前长公主丢在了后面。
府中,王叔吩咐下人将午饭端了上来,还是之前的南方口味偏淡偏甜,夙危笑眯眯的坐在喻兆奇对面端着碗看他,时不时夹几筷子喻兆奇偏爱的菜色过去。王叔站在一旁看他们,脸上的欣慰便是想装作看不懂都不行。
午饭之后,下人刚收拾了碗筷送了水果茶点下来就又下人赶来说是外面那人还一直站着说什么都不走,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夙危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碗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下人根本不敢抬头瑟瑟发抖。喻兆奇咽下口中的茶,看了一眼夙危。
“可是有什么急事?”
“无事。”
夙危将面前的糕点推到喻兆奇面前,浅笑,转头的时候面上已经带了几分薄怒。